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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情花舒儿的喜鹊想起龟山婆婆,等她回头叫来老人,萧蓝采已经气喘嘘嘘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声逼问他们夜里都干了啥。

    龟山婆婆蹒跚来到跟前,不禁落下混浊的眼泪。

    她走过去,弯下去,轻抚花舒儿那布满汗珠的面颊,见她极力忍耐地蠕动,心疼地抱拢起她的身子,回头大声责问:“一会好得叫她姐,非要她做你的侍从!一会就想要人的命。看你还像话不?!”

    萧蓝采倔强地看往一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争辩而吼:“你问问她?她跑去跟人家睡,对得起我哥么?!”

    急了,她又喊:“都是你教她的?!”

    龟山婆婆气得脸色发白。

    皮肉之痛让花舒儿的愧疚感减轻了许多,她挡了一下让自己昏沉的阳光,无力地扶住龟山婆婆,啜吸道:“我不碍事的。大爷找你还有要紧的事,上去说吧!”

    这话让萧青云打心坎里不是滋味。他觉得花舒儿挨着打还记着自己有事要谈,分明是识大体的女人,而自己却也想在这里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去找男人睡觉了,的确不应该,这就端起少有的架子,看住萧蓝采说:“别闹了?!”

    随即他指派手下说:“看住她。再胡闹了用绳子捆。”

    萧蓝采见他的目光一改没大没小样,变得慑人心神,也只是口头不服。

    王芳草倒惦记那一拳,仗着萧蓝采会给自己撑腰,叫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这狐狸精了。”

    萧青云动了真怒,见龟山婆婆和花舒儿往上走,孤女寡婆的背影悲凉,便给旁边的人说:“连她也看住喽。她再敢冲我放个屁,你们就用耳刮子教她说话。我看,都她在底下挑拨的。”

    王芳草的确在底下添油加醋地挑拨过,尤其还造谣花舒儿曾诱+惑白碧落,将白碧落坚贞不惑的内幕空穴来风地渲染,不然萧蓝采哪能见面就能火冒三丈的理由。

    王芳草听得萧青云这么针锋相对地拉脸,大脑里“滋啦”直响,半点也忍受不住,立马反驳。

    可刚一开口,萧青云身边的武士就给了她一巴掌。

    王芳草才一下惊呆了,她印象里的萧青云都是一幅脓包样,哪像现在这样又凶恶又陌生,差点连怎么去哭都忘却。

    萧青云不管她,看萧蓝采又上劲,就说:“你先问问她有没有挑拨。阿哥怎么疼你,你心里该明白,有没有向着别人的道理?等问好了,阿哥给你想想办法。”

    ※※※

    进了龟山婆婆的暗帐,萧青云再没有见到花舒儿。

    他借看大女儿萧琉姝的机会张望,心中涌出几分淡淡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