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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思陪傅韶华从后门离开葵园,将她交给傅家的下人,叮嘱他们尽快送她回去。

    傅韶华苍白着脸,对阮思道了谢,又问了她和岑吟的关系。

    阮思笑道:“生意上有些往来,说过几句话而已。傅姑娘不必在意。”

    傅家的马车离开后,阮思返回葵园去找洪绫。

    银瓶儿在大门口等她,见她来了就赶紧上前说道:“小姐,洪大姑娘在那边看人投壶呢。”

    阮思点点头,主仆二人快步走到花园里。

    洪绫挤在人群中看得兴起。

    阮思一来,她立刻兴奋地问道:“乔乔!你会投壶吗?”

    “会,不擅。”

    洪绫咂嘴道:“可惜了,我还说我们一起参加,好歹赢些彩头回来。”

    她又看了几局,兴致稍减,拉着阮思跑去看射箭。

    “那射箭呢?”

    “还好。”

    阮思练过几天骑射,准头虽然不差,但臂力有限,拉不开过沉的长弓。

    不过,她看着园子里备下的弓箭都是些轻巧的。

    洪绫站在人群边,随众人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她的个头不高,被密密匝匝的人群挡住了视线,不时踮起脚尖一跳一跳的。

    裴之旸和沈浮站在对面,时不时看到人群中冒出个头。

    那个头时高时低,带着一脸认真的表情,惹得裴之旸低头暗笑。

    “这女子,”他指给沈浮看,“以后要是再见了,我定要问她,是不是高处空气要好些。”

    沈浮看了看靶心,摇头道:“接连三局,竟没一箭正中靶心。”

    裴之旸见洪绫看得兴起,哂笑道:“沈兄,你我来赛上一局如何?”

    “有何不敢?”

    下一局,裴之旸解下腰间的玉佩,将玉佩押作彩头。

    众人一片哗然,虽不知他是谁,但都眼巴巴地望着他身后的沈浮。

    沈浮冷笑道:“罢了,你这块破石头原也入不得我的眼。”

    说着,他看也不看裴之旸,径自拾起弓箭,仿佛对比试的结果格外笃定。

    洪绫看不惯他的狂妄,拉着阮思挤进来,大声道:“等等!这一局我们跟你们比!”

    裴之旸欣慰道:“总算有个识货的了。”

    洪绫瞥了他一眼,小声问阮思道:“我想杀杀那个沈浮的锐气,这下可怎么办?”

    敢情她只是头脑一热便跳出来?

    阮思哭笑不得,盯着沈裴二人想了想。

    “我们要换个彩头,”阮思指着沈浮的衣摆道,“但求沈先生衣角的真迹。”

    她的神情轻慢,好似已将沈浮的衣服给剥了。

    沈浮受不了比他还狂的人,掀起袍子撕下那角衣摆,“这有何难?不过,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就输了呗,”阮思倒是想得开,“输了我就不要你的衣角了。”

    沈浮:“……”

    裴之旸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见沈浮脸都气歪了,顿时觉得好玩极了。

    “好啊,我们四个人只是拉弓射箭也无趣。不如换个京城流行的玩法,你们还敢玩么?”

    “姑娘我就没怕过!”

    洪绫一时嘴快,胸脯拍得响亮,但等裴之旸把规则说出来后,她险些肠子都悔青了。

    两人一组,一人射箭,一人头顶梨子当靶。

    裴之旸轻佻一笑道:“你敢不敢?”

    “你们京城玩的可真……”

    “野”字在洪绫的舌尖打了个圈,她狠狠剜了裴之旸一眼道:“要是射偏了怎么办?”

    裴之旸漫不经心地答道:“别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