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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圆急忙收回目光,低着头吃菜,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她可真是够了,这都第三回了!

    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爱好美色之徒,实在是惭愧!

    眼看某人就要把头埋进桌子里,温思谨见好就收,复拾起桌上的素帕和坠子,唇边笑意依旧。

    解开帕子,温思谨凝神,隔着帕子一边转动一边观察,看的十分细致。

    “这瞧着像是护体辟邪用的。”他开口道。

    邝祜年这时也用膳用的差不多了,起身过去瞧那枚坠子,也道应是如此,接着说:“你用完午食再看。”

    于是坠子就被收走了。

    赵圆瞟了眼顺走坠子的邝祜年,又瞟了眼乖乖用食的温思谨,觉得他们二人真有意思。

    温思谨瞧着是十六七岁模样,与自己不相上下,妥妥的少年郎。

    狂祜年则瞧着是而立模样,说他与温思谨是兄弟关系,他却纵容温思谨不务正事。说他与温思谨是友人关系,有时却又会加以干涉。

    不像是友人,倒有些像位极开明的长辈带着孩子,偶尔管那么一两下。

    如此想着,赵圆觉得自己真是胆肥,居然敢编排堂堂世子,还是温北侯的独子,真是造/孽哦。

    心中存了事情,赵圆用食用的很快,温思谨本就用到一半了,这回倒也没用多少。

    “这个坠子,虽是辟邪所用,却不似江南地区的习俗。”温思谨在邝祜年对面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尝了一口,随手放在一边。

    邝祜年放下那枚坠子,目光空远,“的确不是南方的习俗,应是西北那边的。”

    “西北?”温思谨又垂眸望了一眼,“西北之地偏远,距青山县和岑州可谓千里迢迢,难不成蒋修杰的祖上曾有人居于西北或是曾去过西北?”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众人皆知西北许多地方位于交界地带,早年常常遭受北狄和西戎入侵,处于战火之中,流离失所,不少百姓被迫南移。

    邝祜年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猜测,“应当不是。我曾去过北疆几次,那里有不少人信仰图腾和狼神,他们为了求得庇佑,往往会用狼牙、狼骨做成饰品,极少人会使用木头。再者,那些信仰的人会在孩子刚出生时就给他们佩戴上这种挂坠。”

    如今他们手里的这枚挂坠尽管被摩挲的很光滑,却依旧能看得出是近几年所制,绝不可能是二十年前的东西。

    “既然这不是家人所赠,那就只能是别人了。”赵圆把自己的联想说了一遍,“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健壮男子的东西呢?这枚坠子看着像是常年被戴着,想来是它的主人很重视它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