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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修杰没有这种信仰,可那个男子却不一定,据马夫所言,他形貌不同常人,长得高壮。如意客栈的小二曾言蒋修杰要过两种口味截然相反的膳食,若那个男子是西北之地的人,这便一一对上了。”

    温思谨眸中露着笑意,“确实如此,只是这坠子却是蒋修杰的东西。”

    “为何?”赵圆百思不解,“方才不是”

    “方才我们只道蒋修杰并未从小佩戴这坠子,却没道他没戴过这个坠子。”

    温思谨见她不明白,便拿过素帕和坠子,倾身靠近她,“你看狼头的刻痕处,以及其他地方,可有发现它的不同之处?”

    赵圆半信半疑地凑近去看,那枚坠子上有不少浅浅的不是很规则的痕迹,她原以为是这种木头本身材质的缘故,如今仔细看来却有些奇怪。

    那些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溅了上去,然后被清洗干净,复又溅上,如此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所造成的。

    “你可记得蒋修杰身上的伤痕?”温思谨提醒道。

    他的意思是说赵圆猛地抬头看他,声音涩然,“你的意思是,这些可能是蒋修杰那些伤口的血?!”

    也就是说,蒋修杰被鞭子抽打、被刀划伤、被烫伤和被咬上时都戴着它。

    这是为何?

    这些伤只有在他不/着/丝/缕时才可能造成,为何偏偏什么都脱/了,唯独这枚坠子还会在身上?

    它的形状奇特,底端尖锐,不是更容易伤着自己么?

    赵圆心中满是困惑,却想不到蒋修杰这么做的理由。

    温思谨面色平和的起身,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光,望向大堂外的院子,“你看过蒋修杰身上的伤,可有想过它是怎么来的?看他的面容和衣着,可知他的家境不错。”

    “他出门赶考,身怀文书和路引,从岑州而来。岑州本就是个省城,所以他要参加的是会试。试问这样一个有学识、有家境的男子,为何身上会有这些伤痕?”

    “也许,这本就是他自己求的。”

    温思谨的话重重的敲在赵圆心头,宛如石子儿落入寂潭,砸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邝祜年似有所悟,颇为肯定道:“蒋修杰他有不同寻常的癖好。”

    “除此之外,别无他解。”温思谨轻勾起唇角,眉目微动,“而且,我怀疑他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