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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她似乎在乌衣城有房子了。

    哦豁,她刚刚说错了,她不是蹭吃蹭喝,她是负债累累还蹭吃蹭喝。

    “我还欠你师兄三千两!”

    俞远一脸惊奇,“阿悦欠我师兄,三千两?”

    秦悦一脸囧意,虽不好意思承认,但这却是事实。

    “总之,我就是个穷鬼,自己都快养不活的那种。”拿什么养一个小姑娘?

    当然,她会努力给她找一个可靠的去处的,实在不成就带回古月门,反正门里没有专门的厨娘,她添上一个,应该不算过分吧?

    “可阿悦不是给徐姑娘开工钱了吗?”

    秦悦:“那点工钱算什么,养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俞远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解开身上的银袋子递给秦悦道:“阿悦,我身上剩下的银子不多,你先拿着,等回了玉山,我再给你捎些来。”

    秦悦一噎,接着长长一叹,为何他们玉山的人,都喜欢给别人送银子?!而且是连着银袋子一起送!

    她整个人都快柠檬了,他们家得多有钱,才能如此“视金钱如粪土”。

    “阿远,我收了你的银子,良心会痛的!”

    不收的话,心痛!

    俞远完全不介意:“我的便是阿悦的,阿悦不必客气。”

    秦悦见他满脸殷切,是真的打算给她送银子,在心中忍不住呐喊道:老是逮着玉山弟子这一只羊薅羊毛,她良心会痛的。

    于是颇有些惆怅道:“阿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俞远凭着对秦悦的了解,知道她此时多半要说出些什么惊人之语,便好奇问道:“什么话?”

    “一个男子的银子,要么是他母亲的,要么是他夫人的。”秦悦颇为语重心长,“阿远你还小,如果有别的女子骗你花大笔银子,那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俞远连连点头,十分赞同秦悦此言,按照这个说法,他的银子可不就是阿悦的!

    他看了一眼阿悦身后悄然进门的俞衡渠,一本正经反问道:“那阿悦欠了我师兄的银子,是打算给我师兄做夫人吗?”

    秦悦一噎,她忘记这茬了!

    于是只能信口胡诌,张口就来:“我是愿意的呀,你该去劝你师兄。”

    俞远扬起一个明媚又古怪的笑容,“阿悦真愿意?”

    秦悦只当是在闲聊打发时间,拉着俞远八卦道:“还记得那位被你师兄救了的林姑娘吗?”

    俞远点点头,再瞟了一眼静默不语的俞衡渠,轻巧的搭着话:“还记得,怎么了?”

    秦悦十分放飞自我:“英雄救美,美人怕是想要以身相许!”

    “这种好事,谁不想啊,我也想!”

    俞远强忍着笑意,他觉得还是要给自家师兄辩解几句的,“林姑娘的事,我师兄不过是随手而为,并无其他的意思。”

    秦悦轻拍桌子,“对呀,你师兄扶危济困,受他帮助的人不知凡己,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想要碰瓷他以身相许,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在秦悦心中,俞衡渠端方君子,可欺之以方,她也就敢碰瓷他给她当个结义兄长,再多,便是贪心不足,恩将仇报了。

    俞远语塞,似乎被秦悦一番话绕了进去,一时竟找不到言语来反驳,只能道:“可阿悦与其他人不同。”

    他师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只喜欢阿悦一人,哪怕他们今生相遇,比前世整整晚了三年。

    秦悦狠狠点了点头,赞同道:“那当然,我可没那些人那么贪心,我顶多就敢碰瓷俞大哥给我当个结义兄长,再多没有了。”

    俞远脸上震惊,“结义兄长?”

    “对呀。”秦悦有些低落,“可惜俞大哥他还不同意。”

    俞远:他能同意了才有鬼!

    头一辈子哪怕师兄后来失忆了,也能再次对阿悦一见钟情,直接将人娶了回去。

    不然阿悦以为她拿着一张没头没尾的“婚书”,就能“碰瓷”成功玉山道院一宗之主不成?

    不能再问下去,不然“师兄”怕是要心梗。

    “师兄,你回来了?”俞远装作要起身迎接俞衡渠的模样,“今日可还顺利?”

    秦悦被骇了一跳,惊吓回头,就见俞衡渠正站在她身后,细观神色,却并无异常,于是透着些紧张试探问道:

    “俞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俞衡渠神态自然,上前落座,“刚刚,听见你在和清川在说什么结义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