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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悦心中一松,没听到就好!

    忙转移话题道:“就是头次在黎家祖坟前,我问你的事啊,俞大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并悄悄对着俞远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许说话。

    俞衡渠一噎,暗中深深吸上一口气,再次坚定拒绝,“不考虑!”

    秦悦显然十分失望,“哦!”

    俞远见俞衡渠并不拆穿秦悦,便依着秦悦的意思另起一个话题:“师兄,黎家的事可处理好了?”

    俞衡渠沉吟几息后,回道:“还未,黎明和杜纯节已经被压去了上青宗,黎霜霜暂且留在句容城,待玉山和上青宗弟子将九夫坟重新归葬后,再行处置。”

    “对了,头次徐姑娘和张小哥托我们寻的人,有眉目了。”

    “真的?”秦悦对着在灶房中捣鼓甜点的徐端翠招招手,喊道:“阿翠,你快来,张铁柱有消息了。”

    徐端翠放下手中活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真的?人可还活着?”

    俞衡渠摇摇头,示意徐端翠坐下听,只徐端翠不肯,坚持要站着。

    “最近玉山和上青宗弟子清理了一遍瘴气林,里面的吸血藤已经成了气候,黎家为了催生林中煞气,近一年掳了不少人进去,今日里面清理出不少干尸,已经让人前去认领了。”

    徐端翠听着眼中便噙上了泪花,“这么说,铁柱哥多半是回不来了,六子哥这会儿定是伤心极了。”

    秦悦起身安慰她道:“也只是猜测,也许张铁柱不在里面也未为可知。”

    “阿翠,你去看看张小哥吧,我今日给你放假,不扣你工钱。”

    徐端翠并未推脱,抹着眼泪点点头,“多谢秦姑娘,那我去去就回,晚饭前一定回来。”

    秦悦赶紧摆手,“不着急,你做了那么些糕点,够我吃的了,你多安慰安慰张小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来找我,去吧。”

    “恩。”徐端翠感激的点点头,换了件外衣便出门去了。

    三人对此事心中皆有沉痛,黎家在句容城可谓是血债累累,目送徐端翠出门后,又接着刚刚的话题说了下去。

    秦悦心中疑惑,于是问道:“为何黎明和杜纯节要压往上青宗?人不是俞大哥你抓住的吗?”

    俞衡渠解释道:“句容城离上青宗更近些,且黎明曾经给上青宗写过两封‘求救信’,所以此事理应归上青宗管,玉山弟子辅助即可。”

    秦悦细品那句“离上青宗更近些”,顿时明白,按着势力范围划分,句容城在上青宗的势力范围内,玉山道院的确不好“越界”。

    俞远听俞衡渠说到两封求助信时,心跳漏了半拍。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哪有什么两封求助信,这分明是他的手笔!

    目地不过是引来上青宗的人,收拾黎明和杜纯节即将搞出的烂摊子。哪知,师兄与阿悦二人会出现在此地,还将他堵了个正着。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也不知会不会被查出来?

    还有杜纯节那里,可是他给他指路到了黎家,这两件事要是被揭出来,他怕是要完。

    “师兄,那你取到的魔器可有交给上青宗?”

    这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关系到他后期的计划走向,而且此时明目张胆地问,总比以后偷偷摸摸四处打听来得容易。

    俞衡渠看了俞远一眼,从这一眼中俞远感受到了,压力!

    俞衡渠见秦悦也是满脸的好奇,到底还是答了,简短言道:“已经毁了。”

    秦悦赞同道:“这样的东西就该早些毁了,玄门中人心思变,谁知道会不会有胆大包天的,想要打这魔器的主意。”

    “阿悦说得对。”俞衡渠眼眸温润,笑容如煦春风应声道。

    秦悦脸上有些犹豫,“那,黎姑娘最后会怎样?还有黎家其他少爷和小姐?”

    俞衡渠轻轻一叹,知她心软,劝解道:“黎夫人和黎明做的恶,黎霜霜皆一清二楚,不是帮凶,胜似帮凶,上玄门不会随意冤枉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有应得之人。”

    “那钟陵杜氏呢?”俞远也追问道。

    哪怕知道“师兄”此时已经在怀疑他了,他也依然追问了出来。

    在他心中,“师兄”始终是他最敬仰,最亲近的人,人是不可能对自己最信任的人设防的。

    现在的钟陵杜氏,可以说压根对这些事不知情,杜纯节跟现在的杜家主,只能算是远房亲戚。

    可玄门对魔门余孽一向奉行斩草除根,杜氏怕是要受牵连。

    俞衡渠沉默了下去,眉头渐渐紧锁,他没有告诉二人的是,黎明封印在书房的魔功不翼而飞,至今下落不明。

    他没有回答俞远的问题,反而道:“咱们过些时间,怕是要去趟钟陵城。”

    秦悦与俞远闻言,皆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