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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这个行李箱要放到哪儿?”

陌生的称呼让乔远惜有片刻的恍惚,她环顾四周,对这个陌生的大房子一无所知。

她随手指了个墙角:“放那里吧。”

尽量放在不碍事的地方,别给人家添麻烦。

她到现在还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结婚了的事实,还住进了她名义上的丈夫家里。

事实上她对自己的丈夫和对这个房子的感觉一模一样。

一无所知的陌生,无所适从的局促,但必须要适应。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地步的?

一星期前,乔远惜盛情难却赴了朋友给定的相亲约会,对方是个眼高于顶的博士后海归,从头到尾都有一种凌驾于乔远惜头顶上的优越感。

在他大有一股‘我娶你是你的荣幸快跪下舔我脚吧’的气势中,乔远惜很有礼貌的起身告辞,且要AA制。

恼羞成怒的海龟拽住了乔远惜,而她的丈夫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现的。

或者说是闪亮登场。

冰冷的水把海归浇了个透心凉,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桌边,那周身蔓延的冷气就像要把人冻起来一样。

乔远惜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英俊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了起来。

“抱歉,我的相亲对象找错人了。”男人语气淡淡,那股子气势却压的对面的海归冷汗涔涔。

接着,直接牵着乔远惜离开,走向自己的餐桌。

“我叫娄楚。”

英俊的男人言简意赅。

乔远惜怔了一下,礼貌的颔首回道:“你好,我叫乔远惜,刚才谢谢你了。”

她不会真那么天真的觉得,男人那样说,他就真的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了,他应该是听见了海归男对自己的羞辱,才出手相助。

男人看着乔远惜没说话,隐隐透着一丝打量。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乔远惜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这种被别人帮了忙的情况,而且男人的目光太有压迫感了,让她有种窒息的错觉。

为表达善意,她是不是应该礼貌的谦虚一下说要请他吃饭,然后对方会礼貌的拒绝?

想到这里,她抬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好感谢你刚才救了我,当然,如果你没时间的话……”

娄楚:“好。”

乔远惜:“……”

乔远惜觉得喉咙仿佛被堵了一下,事情的走向似乎和想的不太一样,他不是应该拒绝的吗?

但话是自己说的,已经收不回来了,乔远惜“被迫”和男人开始了共进晚餐。

“乔小姐是来相亲的?”良久,男人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啊,是。”乔远惜有些心不在焉,回过神来后,在男人的目光下脸颊微红。

和陌生的男人闲聊自己身上的事情让乔远惜觉得很尴尬,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离开。

“你看我怎么样。”男人却又继续开口。

闻言,乔远惜微微睁大了眼,充满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不得不仔细的打量跟前这个男人。

狭长的眼眸锐利有神,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殷红的嘴唇,唇形比很多女的都要好看,整个人如同被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般,深邃立体的让人过目不忘。

所以他嘴里的‘你看我怎么样’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艰难的吞咽下一口牛排,乔远惜仔细斟酌着用词:“娄先生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