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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笑着说道:“别急嘛,这个故事还没讲完。”

徐飞重新坐了下来,点了支烟问道:“难道这种事还能有解决的办法?”

“其实,永州府那个地主王笃明起初还不知道自己家的长工晚上做梦的事。这个长工长得膀大腰圆,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庄稼活,能吃能睡,啥心也不操,就盼着多挣些钱好娶媳妇,自从晚上梦见自家小姐主动和他媾和的梦境,没过多少天,这个人越发的体型消瘦,眼袋乌黑,面色蜡黄,显然是纵欲过度。

长工实在是受不了,就有一天晚上主动去找王笃明,说自己天天晚上做梦就会梦见小姐,王笃明起初不在意,骂了一顿长工,谁知道,这长工晚上就不睡觉了,天天蹲在王笃明屋子的门口敲门,胡言乱语说着自己和小姐的梦境。

王笃明知道女儿死的冤屈,心有还是有愧,就耐着性子听这个长工讲自己的梦境,谁知道,王笃明越听越震惊,震惊之余脸色渐渐拉了下来,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家伙做春梦做到自家死去女儿身上,这还得了,王笃明也就不再继续听下去了,把那长工赶了出去。”

“那最后呢?”徐飞问道。

沈言笑着说道:“最后那长工暴毙而亡了。”

“真是妈卖批啊!”徐飞站起来喊道:“我怎么就得罪了这黄玲啊,又不是我杀死了她,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口锅怎么让我背啊!”

“徐哥,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着急……”

“怎么就着急啊,我这媳妇还没娶,正是享受人生的时候,就要暴毙而亡了!”徐飞整个人颓废的抓着头发坐回了沙发。

“我话没说完呢,你看你急什么。”沈言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有办法解决?”徐飞立马来了精神。

沈言摇摇头说道:“这种托梦的事,原本就是历史书上有记载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现在发生在你身上了,也就是说,这事解决的途径还是可参考的。”

“什么解决途径?”

“溪梦杂记中关于这件事的记载,后面讲的是这个长工死亡后,王笃明草草把人埋了,可是怪事就发生了。

也就在长工死的第二天傍晚,永州府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王笃明和老伴在炕上睡觉,夜入半的时候,窗外的阴风四起吹的窗框子吱呀吱呀,房顶的瓦片也哗啦哗啦的响动,王笃明猛然坐起来,只听见屋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门上划着。

王笃明的老伴也坐起来,俩人静静的听着外面划动屋门的声音,老伴还没张口说话,吱呀一声,屋门的木栓断开,紧接着房门大开,窗户纸也被风吹破,一阵阴风忽的钻了进来。王笃明的老伴吓得立马跪在炕上,念念叨叨磕着头求菩萨保佑。

王笃明被这股阴风吹的睁不开眼睛,耳朵旁却很清晰听见女儿的声音,像是在哭泣的说着,我不甘心啊,王笃明想要说话却张不开嘴,又听到一声婴儿的哭声。

突然,院子外传来几声狗吠声,阴风乍止,王笃明张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女儿站在屋子角落看着他,女儿怀里还抱着个脸色发白的婴儿正在哭啼。

女儿脸色同样苍白,眼睛无神,脖子上还有上吊自杀的勒痕,就慢慢走了过来,王笃明吓得去找老伴,就看到老伴早已经躺在炕上,七窍流血,死了。

就在王笃明惊恐不已的时候,只听见院子外的狗叫声越来越近,猛一下清醒过来,再看看四周,发现窗外除了紧促的风声,屋子里就剩下老伴的呼噜声。

原来这一切是个梦,王笃明惊得一头冷汗,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晨王笃明在院子转悠了一圈也没看到有狗的影子,隔壁人家也没有养狗,于是他就出了门,在永州府的街道瞎转悠,心里想着昨晚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衣不裹体的乞丐挡住了王笃明的路,这乞丐头发杂乱像个鸡窝,一条腿上面的裤子破开布子拉得老长,光着脚就站在王笃明面前。

王笃明心里装着事,看了一眼乞丐就本能的躲开,谁知道这乞丐还赖上他,手里拿着根细长的棍子挡住王笃明,说你这人犯事了,身上背着死气。

王笃明猛然抬起头认真看了眼乞丐,发现是个瞎子乞丐,拉着乞丐走到路边就问他怎么知道。

瞎子乞丐摇摇头说道,我虽然是个瞎子,但是能看到你身上背着死气,也就是怨气,这种怨气和别人身上背的不一样,是一种刻在魂魄里的死气,也就是说,你这辈子和下辈子都会背上这个死气,永远也别想安宁了。

王笃明吓得都快要跪下来,说这个怎么办啊,瞎子乞丐摇摇头说无解,无解喽……”

徐飞听到这里立马站起来道:“沈兄的,我这个是不是和那个什么地主的事是一回事?”

“是一回事,但是又不一样……”沈言说道。

“我的黄玲姑奶奶啊,我可没有杀死你啊,我连你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你这就缠上我了!”徐飞又开始崩溃了。

“徐哥,这事还没说完呢,我给你往下说。当时瞎子乞丐被王笃明拉到自个家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连院子里那只刚生仔的老母鸡也给炖了。瞎子乞丐吃干抹净,说了句这事本该我不想管,但是现在我吃了你的饭,就有了因果关系了,你去外面玉器店找一块黄蜡石,我给你解了这个事。

王笃明就听着瞎子乞丐的话,在永州府跑遍了大大小小的玉器店都说没有听过这东西,刚好在一家玉器店门口碰见个从大理国来的客商,这个客商听到王笃明想要黄蜡石,就顺着马车的架子下掏出一块黄颜色的石头递给他,说这东西是他们赶路时候垫马车轮子用的。

王笃明千谢万谢,给客商丢了几两银子就拿了黄蜡石回家。瞎子乞丐把玩着黄蜡石,点点头说今天晚上就把这事给解了。”

“解了吗?”徐飞问道。

沈言摇摇头说道:“书上没说,但是只留下一段记载,大概意思是,这个地主王笃明当天晚上没有再梦见他女儿,有一件事比较奇怪,第二天大早王笃明发现瞎子乞丐躺在院子中间死了。”

“死了?”徐飞缓缓抽着烟继续问道:“也就是说黄蜡石能解了我这个事?”

“那也不对啊,这是解那个地主的事,和黄玲姑奶奶缠着我的事不是一回事啊!”徐飞估计回过神了,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