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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来!”少年站起身,冬日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他身上,眉宇间还有些稚嫩,却隐隐有了一番风姿。

  “可你课业繁重。”那“青年”唇角一抹笑意,竟是比那冬日阳光还温柔。

  “啊!唔……哥……你就带我嘛,带我嘛~”少年刚刚那种隐隐的风姿突然就没了,只剩下了少年人的稚气。

  “不带。”“青年”喝了一口茶,隐去了更夸张的笑。

  “啊!!哥!兄长!”少年坐了下去,期期艾艾的说。

  “好好好,带你。”他怎么舍得不带他,自那天救了他起,他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啊,我就知道,哥最好了!”少年又露出了那笑,仿佛一切都充满生机的笑。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这个时辰,郑夫子早就该满京城的寻你了。”“青年”站起身,将少年也拉了起来。

  “啊!”少年的才到“青年”的肩膀,他将手勉强搭上了“青年”的肩膀,惨叫。

  “快走吧!”“青年”微微侧头,他的眼睛温柔而又深邃,泛着淡淡的灰色。

  春月楼内常年熏香,淡淡的香雾笼罩在他们身边,一副“现世安稳”的美好。

  ————

  离歌抱着琴,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她将琴放在琴架上,然后走到窗前,将虚掩的窗推开。

  外面在下着小雪,前楼和后楼的空隙间种了几株腊梅,她们还没开,还是红似火的小花苞,在这茫茫的天地间,倒是一抹亮色。

  她们带着花苞挺立在风雪中,很有一副山水画的意境。

  这般看着,离歌慢慢将那白的有些过头的手伸了出去,那雪花悠悠的落下,落到她手中,一下成了小水滴。

  离歌眸子还是那般没有生气,她呆呆的伸着手,呆呆看着雪花一片又一片的落在手心。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的笑了,于是她的唇边出现了一个小梨涡,显得那冷厉的面容有些可爱。

  只可惜,这一切,都掩在了面纱下,无人看见自是无人欣赏。

  “你在干嘛?我刚刚在下面就看见你在这里了,现在你还在这,你想冻死自己?”敲门声打断了离歌的思绪,她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人进来了,她边进门边说。

  进来的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甚至为了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韵味,一举一动都很魅惑。

  “我没有。”离歌收回手,顺手用那只已被冻的泛红的手将面纱摘下,然后将窗重新虚掩。

  “你没有?你要是冻坏了你那双手,那副嗓子,我就把你赶出春月楼。”那女人恶狠狠的威胁。

  离歌什么也没说,只是稍稍扬了扬那眉。

  她眉生的凌厉,春月楼的人曾说,她这眉像极了话本子中描写男人的眉的那句“斜飞入鬓”,就是她这眉生的较平,而且没有那么长。

  “你还笑?嗯?我把你赶出去,这偌大的长安哪有你的容身之所?明日就替你收尸了!”易素说的不是什么假话,今年因为战事频繁,有很多人流离失所,就是长安也有许多被冻死的乞丐。

  离歌扬起的眉瞬间就放下了,她捏紧了那只没有冻红的手,她的手指尖慢慢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