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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冲天带着人进来时,贺翔的几个部下正在呼唤他,关冲天知道他是心痛至此,上前扶起贺翔,大声呼唤,“贺将军醒来,贺将军醒来。”

    贺翔这才慢慢地醒过来,眼泪如雨点般滚下,握着关冲天的手,“皇上,我哥哥死了,我哥哥死了,他死得好冤呀,皇上要替我哥哥作主呀。”

    关冲天沉着脸站起来,向后一招手,回正义和张雪松走上前,“皇上有什么吩咐。”

    关冲天指着回正义说:“你,和贺翔将军去把那些叛将叛官全部给我抓起来,押送法场不必审问全部问斩。”

    贺翔猛地站起来,“多谢皇上。”两人快步出去了。

    张雪松皱了皱眉头,小声地说:“皇上,这些叛将叛或许有人是被裹胁的,皇上看是不是区别对待?”

    关冲天瞪了他一眼,“为人臣子者,遇到大事,当以死相报,有什么裹胁不裹胁的,既然反叛罪不容赦全部问斩,对了,你马上带人去冯庸的家,不问老小,全部绑到法场就地处决。”

    张雪松犹豫了一下,见关冲天双目喷着火,不敢再劝,转身刚要走。忽然见楚雨音、静影和玫瑰三人从里面出来。

    楚雨音听到关冲天要杀叛将叛军和冯庸全家老小的话,叫住了张雪松,“等一下。”然后屈身下拜,“臣妾见过皇上。”

    静影和玫瑰也跪了下来,嘤嘤地哭着。关冲天爱怜地挨个扶起三人,“朕来晚了,让你们三个受惊了,是朕的罪过了。”

    楚雨音说:“皇上,臣妾有一言。”

    “说。”

    “臣妾觉得不该全部杀那些叛将叛官,要甄别对待,真正罪大恶极者该杀,不得己胁从,未做恶的,惩戒一下就是了,不要杀,另外,冯庸现在已经伏诛,他的的家小还是不要全部杀了。”

    关冲天眼睛一瞪,“不行,此次反叛,损失我诸多飞卫精英,包括朕的心腹爱将贺飞也战死了,还让你们受惊,朕非杀他们不可,不杀他们不足以警示旁人。不杀他们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叛乱。”

    楚雨音又跪了下来,“皇上,臣妾以为,您刚登大位,全国上下都盼着你是一位贤德宽容的圣君,而不是杀性甚重的暴君,如果你把他们都杀了,百姓臣民一定都会认为皇上你是暴君,于国,于您都是大大的不利。”

    关冲天眼一瞪,“你说朕是暴君?”

    静影和玫瑰见关冲天气得怒火万丈,轻轻地在后面拉楚雨音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顶撞关冲天了。

    可是楚雨音毫不畏惧,迎视着关冲天怒不可遏的目光,点了点头,“是的,如果皇上真的不经审问,毫无甄别,全部杀了这些人,臣妾就认为皇上的确是暴君。”

    一旁的张雪松早听说关冲天有一个狐女夫人,深明大义,高瞻远瞩,非比寻常,今天眼见到这位夫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心中深为赞佩。

    关冲天和楚雨音对视着,良久,关冲天叹息了一声,转过身对张雪松说:“你去传朕旨意,冯庸家的人就不要杀了,全部降为贱籍,永世为奴,至于那些叛将叛官送刑部审问,确实罪大恶疾者斩,不得己裹胁,没有恶行的罢官为民,永世不得叙用。

    张雪松忙跪倒在地,“皇上圣明,皇上仁义贤明宽容大度,天下百姓一定……”

    关冲天苦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拍我的马屁了,赶快去办差吧。”

    “遵旨。”张雪松站起来出去了。

    关冲天转回身,扶起楚雨音,笑着说:“人都说二夫人才可为丞相,看来果然不错。”

    楚雨音莞尔一笑,道:“才智再高的丞相要是遇上暴君昏君也没什么用处。”

    关冲天把她拥在怀里,静影和玫瑰也上前,投在关冲天的怀里。

    第二天,关冲天上朝,对此次平叛中死伤的将领士兵进行了抚恤和封赏,追封玉梨花为一品诰命夫人,二品中郎将,加封铁头为三等公,三品英武将军;追封贺飞为二等公,兵部尚书衔;封贺翔为三品威武将军,飞卫都督;蒋良封三等公、左督御史兼吏部尚书。其它诸将也各有封赏,并安排刑部尚书专职审讯此次叛乱的叛将、叛官和叛兵。

    三天后,刑部将刘容和方伟平等人的供词呈交给关冲天,关冲天对几个主犯皆判了剐刑,家人全部入贱籍为奴。

    接着,关冲天亲自带着众臣到三州各地进行了巡视对百姓进行了安抚。

    五天后,关冲天等人刚回到富州休息,有御前侍卫进宫报告说探子来报说鲁格、雷化权带领三十万大军还有三十里就兵临城下了。

    关冲天正坐在一把太师椅子喝茶,听了这个消息,他没有丝毫的慌张,因为他早就预料到鲁格和雷化权会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