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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不远处的一只雪兔飞驰而过,我忙的甩出来手中的匕首,遗憾的是和上几次一样连根毛都没有刮中,心里暗骂了一句“跑尼玛贼鸡儿快,赶着投胎呀!”

  在这片雪域上生存的物种一般伪装的都较好,白色皮毛和雪地融为一体,每次都是被它们先发现,总是失去先机,狩猎的难度也艰难了不少,而且雪山因为食物少,空气稀薄,不管食草动物还是食肉动物,都以小体型动物为主,至于天空中的鸟类更是稀少,因为鸟类的飞行需要热气流的上升,而在这里恐怕上升的只有冷空气而已,也只是看到过几只雪雕掠过,不过就雪雕那勾嘴利抓的架势,我想想还是算了,这猎物和捕食者的角色还不确定呢,这特么我还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呢,还是不要招惹好了。

  既然无大型食草动物,小型的又太灵活逮不住,空中也更没有机会,那么留给我的食物还有什么呢,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到也只有一些昆虫之类的小动物,比如老鼠,雪蛤子之类的了。

  至于雪蛤子我倒是有所了解,雪蛤子是生长于雪域山脉地势高而寒的沟泽地带,是一种珍贵蛙种,由于其冬天潜入在雪地下或冰川河底冬眠长达五个月之久,因它比较耐寒故,故称“雪蛤子”。雪蛤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广东人叫雪蛤,东北地区的人叫它蛤蟆油,雪蛤是东北著名的土特产,其中尤以长白山雪蛤最为名贵,雪蛤膏实际上就是雌性蛤蟆的输卵管。

  雪蛤的神奇之处在于它独特的生长环境和顽强的生命力。钟毓灵秀的御龙雪山赋予雪蛤天地之精华,严冬酷寒的自然环境造就雪蛤极强的生命力,所以雪蛤有自然界生命力之冠之称,这个季节正是雪蛤储存能量准备冬眠的时候,也是雪蛤生命力最强之时,尤其是雌雪蛤的输卵管更是聚集了来年繁殖后代的所有营养,此时的雪蛤,其滋补功能更是无与伦比。

  我用手抓起一把雪花在嘴里就咀嚼了起来,眼里就开始到处寻找着“沟泽地带,沟泽地带,雪蛤子,食物…”

  脑海中出现了那美味的雪蛤,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动劲一下子就足了起来,捡起匕首一边继续前进一边仔细搜寻着。

  不过人生总是那样,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一直到天色再次渐渐暗了下来,我还是一无所获。

  不由的自我安慰到“算了,那雪蛤一定很难吃,毕竟有钱人就爱折磨自己,像什么燕窝,燕子的口水,想想就恶心,还专吃输卵管…”

  好在的是今天我找到一块斜插如地面的巨石,在巨石下方刚好是一处干燥的地方,挡风遮雪的问题是解决了,让我惊喜的是,在石头的下方有一些干枯的树枝枯草,看样子有什么动物曾在这里搭过窝来着。

  在巨石下方我用干枯的树枝生起了一推火,火堆在此刻是很有必要的,我没记错的话在雪域上是存在雪狼和雪豹这样的猛兽的,它们通常都是夜间出来觅食的,火堆能很好震慑住它们。

  而且再没有食物提供热量的情况下,火带来的温暖也能保证让我今晚上不会被冻死。

  面前是被风雪吹得荡漾的火光,我有些疲惫的坐在背包上,看着外面胡乱的飞雪,其实现在在我心中出现的第一感觉并不是饥饿,而是孤独,如果把风雪的声响摒弃,现在真的算得上是万物俱寂了。

  这种寂寞感让我想起了胡小青,胡小青也一直都是这样吧,寂静的鲸岛,寂静的远古森林,寂静的木屋里,只有一个人。

  我掏出所剩不多的香烟,缓缓的点燃了一根,望着远处的天空,看那一缕青烟被风吹散,无影无踪。

  这一夜虽然饿着肚子,但也许是因为疲惫和温暖的缘故,却也香香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雪域再次的归于了平静,看着脚边的干草,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我听老人说过,在抗日那个年代,啃个树皮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就连咋们伟大的领袖毛泽东都喝过马尿。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其实还没开始斗争,手就不由的抓起一把干草让嘴边送去,先是闻了闻,一股幽幽的甘香味,还不错。

  可吃到嘴里,那种硌牙和难以下咽就突显了出来,愣是嚼了十分钟也没有咽下去,“呸,呸,呸”最终还是满怀不舍的吐了出去,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好比是给你一个亿让你吃一坨屎,难受又不得不吃,但实在是难以下咽。

  就在为难之际,看着面前的火堆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主意,干吃不行煲汤总可以吧,多少也比和白开水强吧,怎么也有点碳水化合物吧。

  于是我找了一根相对粗一点的树干,用随身携带的尼泊尔军刀就挖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最好了一个凹形的容器,又用枯木做了一个简单的支架后,我把容器架在火堆之上,找了个容器可以受热又不会被烧着的高度,之后把外面地上的雪捧了一些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