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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的话,林秋海浅浅愣了一下,眼光怜悯的盯着那边奄奄一息的储君。

“预计是救不回来了的,哪怕作救了回来,预计日后也全是废人一个了。



“那么你认为,这样的一个储君,皇上会让他即位吗?”

为了照顾储君的心绪,两人全是离得远远的,声音非常的轻细。

就算是站在两人的身旁都不一定能够听得清楚,

更不需说这时的储君离得那么远,精神也十分不佳。

林秋海摇了摇头:“可是…就算是储君无用,也有四殿下和四殿下啊”

听到她如此说,韩倾歌叹了口气。

“四殿下为人鲁莽,不懂大局,如果他当上了天子,

只怕大梁危矣而四殿下年龄尚小,挟幼主而势大者,

不能不防最重要的是,虽然在我们看来,惠王的确心狠手辣。

倘如果为皇者,他即是最适合只是的人选了。



盯着林秋海若有所思的神态,韩倾歌垂下眼眸。

还有一点,是她没有告知林秋海的。

她心中十分清楚的了解,未到一年,战争就要开启了。

而皇上虽未有什么事,可是不定就不会出事。

韩倾歌还记着,似乎上一世她去世之时,禁宫曾经大乱过。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是将死之人,便知道的不太清楚。

尽管记着不清楚,可是韩倾歌并没有考虑因为自个的喜恶,

而去决定这整个国家的宿命。

惠王死,并不是什么大事,人总是会死的,早点儿死晚点儿死都不是什么事。

尤其是韩倾歌本身便不喜惠王,如果私心而论,他死了韩倾歌倒也不至于太伤感。

至多也就是看在纠缠了两辈子的份上,为他上柱香罢了。

可是要是明知道战乱将起,而宫中皇上似乎又会出什么事之时,

她还要眼巴巴的盯着惠王死去,那即是作为一个大梁子民所不能做到的事。

如果不知战乱将起也便算了,分明知道,她便做不出来那些将大梁陷入危机之间的事。

不管怎么说,她也仍然是大梁的子民

倘若战乱之时皇上真的如她回忆之间一样的出了事,那么群龙无首,必将朝政大乱。

而到了那时,人心惶惶,事必然会突显一发而不可整理。

内忧外乱,岂止是皇家的事。

战争,从来全是牵连到黎民平民的。

韩倾歌不考虑因为自个的缘由,而让这片家园陷入混乱之间,让所有的平民流离失所。

如果储君不是这般样子,她也不会去多伸这次手,去把惠王给救回来。

可是储君已然如此,现今能够倚靠的,也就只剩余惠王了。

而且韩倾歌私心里也认为,就算是储君仍康健,仍然也不会比惠王做得好。

因为储君真的是过于于仁善…沙场之事需要杀伐果断,储君在这方面实在不足。

当又一次的地动过去了之后,大家等了很久,发觉似乎并没有再震动了。

几个人商讨了一下,便决定连忙去城中,替储君找一名郎中是目前最为要紧的事。

韩倾歌在临走之前,来到了惠王的面前。

看到她过来,惠王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杆,

保持着面上沉稳的神态,可是心里面却有些惊慌。

他脑子里转着的念头纷乱,可是第1直觉,竟是在心想韩倾歌为何要救他。

可是救他出来之后,韩倾歌也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现今过来,莫不是是想反悔了吗?

“解药。



韩倾歌来到惠王的面前之后,不过硬梆梆的吐出这俩字,便伸过了手。

看到惠王一脸茫然的样子,韩倾歌皱紧眉心,启齿答道:

“储君身上中的毒的解药,现今你也该取出来了你也应该知道,

这时就算有了解药他大概也都不会再有强健的身躯,

所以对你其实已经是没有多大的要挟了。



她顿了顿,又接着答道:“至于今日的事,储君是不可能会讲出去的。



惠王眯着了眼眸:“你现今又怎敢作出这样的保证了?”

“因为储君从今日起便死了,活下来的,将不再是莫家的人。

不论他日后有什么身份,在养好了伤之后就会远离京都,

没有了皇家的身份也就没有与你争夺的可能。



“你又如何能保证,他不会有报复我的主意,与我两败俱伤呢?”

面临惠王的这个问题,韩倾歌轻笑了一下:

“现今我仍然还是惠王后,最少,我不会作出损人又损己的事来的。

储君我会亲自看顾,伤好之后立刻送出京都。

如此,你可安心?”

其实并不安心…不过盯着韩倾歌目中的坚持,惠王不明怎么,突然有一种莫明的觉得。

那不是心动,也不是讨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惠王觉得自个的喉头有些干涩,最后又干巴巴的问出了一句:

“据我所知,你跟储君并无多少交集,又为何会如此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