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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安无事了几日,陆诗秀和张瑞荣私下合计,不知道端阳长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既然她不出手,咱们就关起门来过咱们的日子。”

    张瑞荣皱着眉头说道。

    他是深知端阳长公主的性子的,知道此事是触及对方的逆鳞,绝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十年过去了,人心是会变的。他也不知道端阳长公主究竟变了多少。

    不过自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是以说出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这话,倒也没错。

    陆诗秀还有些忧心忡忡。她是做娘的,又是女子,自然要比男子心细一些。

    陆诗秀问道:“她不对咱们下手,会不会对几个孩子动手?”

    张瑞荣闻言一笑,“她生性骄傲,不是那等小性之人。有什么只管找领头的,断没有寻孩子错处的道理。从以前,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张瑞荣的眼神飘忽起来,似乎是在回忆过去在京中时候的生活。

    “端阳也不是没被人欺负过。她母族不显,是以过去与陛下一起被人欺负。回回都是她出头,去给陛下报仇。”

    “不过端阳出头,也不找那等零碎旁人,而是直接瞄准了首脑。谁出的主意,谁先动的手。虽然不是每次都能赢,也有输的时候。不过她有一点好,输了就真的认输,绝不找人第二回。只是若下回同样的人再出手,她依然会再找上门去,把人给揍一顿。”

    想起这些往事,张瑞荣的脸上就有了笑影儿。

    陆诗秀闷不做声地看着张瑞荣回忆往事。那些都是她不曾参与其中的过去。

    一时间,陆诗秀有点羡慕起端阳长公主来。

    这个女子参与过有关张瑞荣的所有的过去,都让她心生羡慕。

    甚至有几分嫉妒。

    当陆诗秀察觉到自己已然有了嫉妒之心时,她开始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她还没有回答张瑞荣那天的告白。

    想起这个,陆诗秀的脸就有些泛红。

    张瑞荣还在那儿自顾自说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这些趣事里,总少不了端阳长公主的身影。而他并非发现半点不对。

    而陆诗秀的脸,则从红转成了青。

    谁都不想听对自己告白过的人,对自己讲述没有自己参与的过往。

    尤其是自己已经察觉到,对对方有几分好感的情况下。

    陆诗秀觉得自己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及时打断了张瑞荣的滔滔不绝。

    “前头食肆快开张了。我得去前面了。”

    张瑞荣赶紧停下了自己的话,替陆诗秀到前面去张罗。

    见他一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愿意替自己做这些杂事。陆诗秀的心情又好上了那么几分。

    她心里甚至有了些攀比的味道。

    怎么样?人人都得供起来摄政王,却不得不为我做这些。

    但很快,陆诗秀就甩甩头,把这个想法给甩出自己的脑子。

    不可妄生骄慢之心。

    陆诗秀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收拾桌椅上。

    待食肆一切都打扫完毕,陆诗秀和张瑞荣一起把门板给卸下来,放到一边。

    外头早就有食客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