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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少尉闭上了眼睛,露出释怀的微笑,如果不是他身上那渗人恐怖的伤口,大概人们都会认为这是个充满希望的笑容,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将死之人能有这样的笑容。

    “砰!”

    枪声响起,子弹洞穿了少尉的心口,他死了,也解脱了。那道贯穿整个下肋骨的弹孔已经证明他活不了多久就会流血而死,就算侥幸活着,也只不过是晚几个小时在感染和伤痛中受尽折磨而死。

    “再见,邱鹏少尉。”

    周希铭向这名死在保卫故乡战斗中的中山军少尉,致以军人最高的敬意。

    “队长!团部指令,十分钟后部队向西北方向挺进,我们去打新城。”

    突击队员小周骑着摩托车停靠在周希铭的身前,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地图,里面是最新的军事调动部署,他是第三骷髅师二旅一团直属突击队上尉队长。

    “集结队伍,准备出发!”

    周希铭大致扫了眼地图的部署后,开始集结部队,他的突击队担任全团的侦查任务,也是先锋队,要走在大部队前头。

    ……

    距离新城五十公里。

    夜晚,在村庄内,周希铭靠在石砖砌成的墙壁上,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记事小本上写着什么,依靠屋里仅有的一盏煤油灯和嘴上叼着的战术手电筒,他也不至于看不清写下的字迹。

    “眼神失去了光芒,

    双手长满了老茧,

    那一杆步枪还握在手中。

    士兵抬起头看着周围,

    那个自己心爱的姑娘已经失踪。

    到处都是残痕断壁,

    到处都是令人心碎的哭声。

    在自己灵魂的深处,

    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孩已被玷污。

    枪声又一次响起了,

    饱受战争摧残的士兵倒下了,

    而他心爱的那个姑娘也已死去。”

    周希铭叹了口气,写下日期,星历1885年2月5日,夜。

    这是一首白话诗,与其说这是一首诗,倒不如说这是那名中山军少尉的真实写照,周希铭只是在少尉的故事里写下了这首诗。

    “队长你怎么还不睡啊?”

    小周突然出现在周希铭的旁边,手里拿着一瓶汽水,作战期间有禁酒令,只能喝喝汽水果汁什么的,像突击队这样的快速反应部队更是严格。

    “来,凑合一下。”

    “谢谢。”

    周希铭接过汽水,放下记事小本,仰头将瓶内的汽水喝了一半,然后递还给小周。

    “队长你要是退伍了一定是个诗人或者作家,闲着的时候我就看见你在写这个,不想那些莽夫,就知道一个劲的冲锋。”

    小周端详着小本上写的内容,顺带鄙夷一把正在酣睡的“莽夫”们。

    “这些都是真的吗?”

    小周指着一页纸上的故事说道,日期是,星历1883年,周希铭是在那一年参军,在训练营中的出色表现让他加入了党卫军编入了第三骷髅师。

    “一名新兵刚从前线下来,惆怅的跟炊事班的一个老头说道。

    “我亲眼看着和我一起从训练营出来的兄弟被炸成碎片,你知道那种痛苦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老头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眼了胸口上的东西,新兵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

    “我想......我知道”

    新兵看着老头把脖子上几十个沉重的牌子拿了出来。”

    他一字一句的把故事的内容读了出来,周希铭拿过小本,像是回忆起往事,他能在二十一岁成为突击队队长,靠的不就是在一次次战火中活下来吗?

    “哪个新兵,就是我。”

    “西方人想要打破我们的安宁,所以我离开了学院拿起了武器,坐上了开往尸山血海的战车……”

    凌晨,新城郊外。

    “轰轰轰——”

    75毫米野战炮,105毫米榴弹炮,150毫米重型步兵炮,155毫米虎式重炮。

    “轰轰轰!”

    数十门火炮正在肆虐整个新城,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开始朝着新城的联军阵地而去。

    联军见大夏党卫军开始靠近的时候,迅速的从阵地的地洞内钻出来进行战斗位置,两年前的夏军和南十字禁卫军的战斗让西方注意到了战争的新形势,以往平原对战的时代终结了。

    “哒哒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