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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白倩雯的到来,我和九斤便把店里的卧室腾出来让她住,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的独自住外面我们也不放心。

    这样一来,我便搬到了九斤家里住,每天白天在店里看一天店,晚上就和九斤回他家里。

    不到一个月,九斤的父母也渐渐接受了我,对于他儿子认识的这个记者朋友,他们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能当记者的人,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当然也放心我和九斤一起走动。

    不过农村嘛,吃完饭后总会没事坐在大街上闲聊,渐渐的,九斤父母替我把名气打了出去,我从刚开始的地方报纸记者,在他们嘴里慢慢的升级为中央台的记者,还说这次采访任务很重要,回去后可以让我们这个百年难上一次电视的山村在中央台有个特别报道。

    于是,我的麻烦也来了。村民们时不时的来找我帮忙写点东西,如孩子结婚了,婚礼上的吉祥话怎么才能说得漂亮?孩子在外面读书,信得怎么写?

    诸如此类的小事不胜枚举,幸好我体内有进士在,我实在编不下来的便请他出马。对于进士而言,写这点东西简直像玩的一样,只是“之乎者也”太多,没点文化还真看不懂。

    这样的忙越帮越多,我的名气也随之走出本村,渐渐传到外出,附近十里八乡的人,有事没事都想过来找找我,毕竟有个中央台记者的签名,于这些村民来说也是难得的一件事,值得在饭后吹谈。

    这种被人重视和看得起的感觉,是我从小到大都不曾有的。尤其是在安马村,小的时候走在街上,村民们都对我是指指点点,背后骂着我是棺材钉,恨不得一帮人上来就地把我打死。

    而现在我走在街上,只要是认识我的,隔着半条街也会过来和我打个招呼,特别是那些村里当点小官的,见了我更是客气,时不时的问起我和法制频道的记者熟不熟,认不认识那谁谁的这样的话,而通常这种情况下,不用我回答,九斤的父母就替我说了,我和那谁谁谁是好朋友,没事天天晚上通电话汇报情况,听得那帮村民们直砸舌。

    如此这般过去了两个多月,我和九斤身上的伤彻底复原,白倩雯也熟悉了业务,只是缺少实践的机会。但在这种轻松的生活状态下,我却隐隐觉得不安,张恨武这种人会就此收手吗?他万一要再找过来,我们可怎么办?

    无为真人提醒过我让我不再使用进士的力量了,我如果再强行借用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有这种能力而不用吧?那他娘的岂不是亏大发了?

    还有胡文来的往生符,我和九斤有次偷偷又去他家看了看,还是我们当时离开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找不到他的魂魄,真是头疼的事。

    我们正在商量着过几天找赵俊再研究下这件事,忽然有人推门进店。

    这人穿了一身黑西装,约有四十多岁,头发和皮鞋都是油光发亮,手腕上戴了串楠木珠子,手指套了四个金光锃亮的金戒指,看这装扮,一定是个有钱人。

    这人进来后,十分客气的问道:“请问哪位是陈先生?”

    我点点头站出来,问道:“我就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