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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答道:“我没事了,水鬼呢?”

    九斤晃晃手里那件东西说:“这不是在这呢嘛。”

    我借着灯光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竟是一张人皮,白花花的没有一丝杂色,五官处全是黑窟窿,正是刚才在水里要拿我替身的水鬼。

    它的后心处扎着一柄桃木剑,此时已经死了。

    九斤得意的笑道:“我听到你这边动静不对便赶了过来,幸好山哥眼疾手快扔了把桃木剑过来,我才一剑刺死这了玩意。你说它叫水鬼?我看叫水屎还差不多,我刚扎了它一剑,它就往外喷黑水,又黑又臭,恶心死我了。你小子可又欠我一条命啊。”

    我晃晃还有点昏沉的脑袋,想起刚才那一幕,要不是九斤出手相救,恐怕自己这会早就被拿替身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张知山见我没事了,便催道:“你俩别愣着了,赶快去破局啊。别泡在水里,一会泡发了。”

    我心说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刚才可差点就死水里了,但是不好与他顶嘴,只得一猫腰再次钻入水底。

    我俩很快就把水底找了个遍,哪里有什么局?水底就是多一块石子也能看得出来,根本没东西。

    张知山不会是看错了吧?正在我游疑不定的时候,九斤指了指刚才水鬼呆过的黑洞,示意我游过去看看。

    那个洞口有一人多粗,我进进出出的没有问题,九斤那胖腰身却不行,于是这进洞找东西的苦差事便又落在了我身上。

    这洞是葫芦型的,口小肚子大,我钻过一米多深的通道,游进了一个四五平米大小的空间里。

    这里的水更加冰凉,冻得我手脚不禁有些发麻,于是我赶紧拿手电扫视一圈,果然看到洞的东南角里放了个盒子。

    那盒子是红木做的,镶了一圈金边,正中间被一道符箓封印着,端端正正的摆在角落里,似乎不是无意间滚进来的。

    我伸手便打算去拿那盒子,可猛然间想起张知山说过蛊可以涂在器物上使人中蛊,于是赶紧翻身从洞里出来。

    我游回到九斤身边把情况讲了,九斤却把那张水鬼的皮塞给我说:“用这个东西垫上拿,它天天和那盒子呆在一起,肯定没事。”

    因为我在水下只找到这个东西,所以没办法只好接过水鬼皮,再次返回洞中,小心翼翼的把那木盒子带上来。

    张知山用九斤的七星剑把木盒上的铜锁敲掉,挑开盒子,只见里面垫了层红布,红布的中间躺了个奇怪的小肉疙瘩。

    张知山看了看便断定道:“没错了,就是这玩意,这就是局眼。”

    我问他盒子里那是什么,他说是尸胎,就是刚满五个月的胎儿,由于还没人形便被害死,所以怨气极重,用来做局眼最合适不过。

    我听了以后鸡皮疙瘩都掉地上了,哪里见过这么狠毒的法术,竟拿胎儿来做法,这人不怕挨雷劈吗?

    张知山笑话我见识少,尸胎蛊还不算最恶心、最狠毒的,蛊术里有些法术是想都想不到的。

    九斤在旁边催着我们快动手,张知山这才拿桃木剑把指尖扎破,用血抹在“雷击槐木”上后,“噗嗤”一声便扎进那尸胎里,只见那尸胎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喷出一股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