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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元解释道:“我在这里已经守了几天了,每到晚上月出之时,这院子里就会跑出去一只九尾狐狸作孽,我斩断了它三根尾巴,但仍是被它跑了。今晚好不容易找它尸身的位置想破了它的法身,正好你俩出现替我挖了出来,要不老头子还得累得半死。你们今晚的快递就是送给这女尸的!”

    我一看女尸都被烧成了灰渣子,连带快递也没了。九斤面带苦色的说:“大师,你说我是不是遇上鬼了?今天第一单生意就是这么邪乎。”

    没想到苏元竟点头说:“我估莫着应该是,看你印堂发黑,近期必定有是大祸连连,小子有时间就去准备下后事。你们送的这个快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总之你们好自为之。”

    九斤听完后,当时就嗷的一声背过气去。我接着问道:“你不帮我们吗?”

    苏元干笑两声:“我有大事要做,要是有一点闪失,恐怕到时天下苍生皆要受苦。好了,今天的事也忙活完了,你俩该回去就回去吧。对了,这只狐狸精恐怕还没死透,日后肯定找你们麻烦。”

    说完他让我俩留下把棺材坑给填好,自己拂手而去,我和九斤又忙活了半天才回到店里。

    由于九斤被苏元算了近期将有祸事发生,我自然不能不管他,便由他张罗着在附近租了间房子住下,同时我俩一起留意店中看还有没有怪人出现。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九斤接了这家店,他爹的身体是越来越好,最后没十天的功夫,就从医院回到了家,那个送给他爹的快递也再也没有出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凡是外人送来的快递,我们店里的系统都没法录去,而这十天时间里,连一个送快递的车也没有,这家店从开业到现在就挣了那个黑衣怪人的800元钱。

    我白天在店里帮着看店,晚上就回出租屋里住。我租的地方离他店也不远,是个三层的小楼,因我身上钱也不多,所以暂时租了间不大的小屋,隔壁都住着人。

    左边是一对夫妻,早出晚归,看来是附近打工的,但他家的男主人热情好客,见面了都要打声招呼,自然我们也熟络起来。

    这男主人姓王,一脸的络腮胡子,身体壮实的很,看着十分彪悍;女主人姓李,比王哥要小上几岁,长得娇美动人,一股小少妇的勾人韵味。

    两口子都是年轻人,所以晚上自然动静也大,我们的出租屋是用木板简单隔开的,一到晚上隔壁莺声燕语、甜言蜜语响个不停,听得我心里是难受至极。

    我们崂山派修的是世俗,可以结婚生子,但师父和我都没本事也没钱,所以他单身,我也单身,连带着整个道观的人全部单身。

    没有经历过这世面的我,从最初的激情难耐倒也慢慢熟悉了。

    我在安马村住的第十三个晚上,听了大半夜隔壁撕心裂肺的动静后,我困意没来,尿意先来,只好起身去撒尿。

    出租房嘛,哪里有独立的卫生间?每层楼只有一个男女混用的公共卫生间,在走廊的最里头。

    我晃悠进走廊里,先拍拍了手,结果楼道里那本就时灵时不灵的声控灯,闪了两下便一片漆黑。

    只有尽头卫生间里昏黄的白炽灯照亮了门口的一片区域,一阵夜风吹过,晃得灯泡乱动,灯影晃动。

    四下里只有隔壁屋那大哥响亮的呼噜声,我裹了裹衣服,赶紧去撒尿。可眼看要走近卫生间了,忽然冷不丁看到里面的灯光下似乎站出来一个人影,吓了我一大跳。

    那影子看样子像是个女人,留着披肩发,站在屋子正中间,任凭灯光把影子照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