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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师父说过,鬼打墙是被鬼遮了眼睛,让你一直误以为自己在移动,但是实际上却没有移动,直到你奔波至无力,它们才好下手。

    我心中惊诧不已,急忙暗念真言,催动“水咒”要借水消去烟气。

    “呸!”我“水咒”发出去,却只是吐了口浓痰。

    草,关键时刻真他娘的敢掉链子啊!我不禁埋怨起自己,这要是被那只臭鬼给困死在自己店里,传出去还他娘的不成笑话了?

    再三思索后,我索性把心一横,挥起拳头便“砰砰”的擂胸口,想把自己的血给擂出来,毕竟上一次就是用自己的血伤了对方的。

    擂了半晌,我胸口的皮子一阵阵疼,干咳不已却连一滴血都没擂出来。情急之下,我看准旁边的桌子角,二话不说便拿头撞了上去!

    我寻思的是,既然吐不出血,那我自残总能撞破皮流血吧,哪里的血不是血?

    可冲到一半,却觉得脑袋一沉,好像有只大手稳稳的托住了我的脑袋,不让我继续撞。

    我咦了声便要抬头看是谁,那手却按得极死,根本不给我抬头的机会。我只好低着头看四周,并没有任何的人影。

    我不禁骂道:“孙子,昨天打不过我,今天就来阴的?你做鬼还真是做得不亏啊。”

    头顶上“呼”的吹来一口浓烟,呛得我直咳嗽,我又骂道:“他娘的松手,老子和你一对一单挑!”

    那只手果然听话的松开了,我抬头看去,四下无人啊!操,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我心说这时自己不能再惊慌了,得静下心想想怎么办?既然四周没人,下面没人……那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就只有头顶了!

    我立即抬头看去,果不其然,房顶天花板上竟然他娘的倒吊着一个人影,看样子不是那个一身黑皮的鬼差。

    我指着他喝问道:“你是谁?是来报仇的吗?”

    那人藏不住身了,嘿嘿一笑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站在我的面前。

    我用手把面前的烟雾挥开,这才看清他的面目: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寸头,面容清秀,白嫩的脸蛋让人看了想掐一下,眼睛十分有神。

    他的穿着也很普通,上身小皮衣、下身牛仔裤,嘴里叨着吸了一半的烟,两手随意插在裤兜里,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我疑问道:“你怎么出现在店里?”

    那人没说话先吐个烟圈才答道:“我是来找你谈事的。先把窗户开开跑跑烟气吧。”

    我依言行事,顿时屋里清楚不少。那人坐到沙发上,嘴里的烟还没吸完,便又换上一根新的续上,笑着问道:“你是陈四悔?”

    我点点头不客气的回道:“小爷正是,有何贵干?闯空门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哈哈。”那人大笑起来:“有脾气、有个性,我喜欢。小子,我叫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