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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戊看着张斌叹了口气,也没有在说什么,转身离去协调事情去了,张斌的命令一宣布,宁氏族人充满了喧哗,很多人不愿意丢弃,还有将士也觉得可惜,毕竟这些辎重可以说是宁氏部落的全部家当。

    张斌望着乱成一团的族群,利用精神力吼道:“平民不愿意丢弃我是能想到的,可是你们身为士兵居然都不执行命令,这让我大失所望。”

    宁烛气得对张斌大吼:“你到底是不是勒阵营的人,这批物资是我宁氏部落最后一点余粮,丢弃了,我们连一点补给都没有了,你的意思是说准备让我们当圣女的走狗吗?”

    宁戊大怒骂道:“烛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圣女的走狗。”

    绕成也是拔出了马刀对着宁烛怒目相视,宁烛不服气的吼道:“不是走狗是什么,我们什么东西都丢弃了,进入祁山还不得处处受限制,圣女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叫干什么,这样跟走狗有什么区别。”

    宁戊气得一巴掌扇在宁烛脸上,宁烛也不躲闪挨了一记巴掌之后还是不服气的吼道:“总之,叫我丢弃辎重不可能。”

    宁戊气得浑身发抖作势要在打,张斌拦住了宁戊对宁烛说道:“首先第一点,宁氏永远不是什么走狗,而且苏泊河流并非让你们永久放弃,等跟勒的战争结束,你们依然可以回到苏泊河流。”

    张斌严肃的对着宁戊说道:“现在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们是在逃亡,不是在开荒,这些辎重你以为我想放弃,现在追兵就在后方,斥候已经禀报了,敌军距离现在不足50里路转瞬即逝,我们这速度不抛弃辎重,还没等我们进祁山就被堵住。”

    宁烛恶狠狠的对张斌说道:“怎么,勒的部队有那么恐怖吗?我们现在足足有6000余人,不说打败,连延缓一下都做不到吗?”

    张斌点了点头说道:“延缓当然可以做到,问题是人命重要,还是这些辎重重要。”

    张斌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己回头看看你的同胞兄弟,很多人连15岁都没有,刀都举不稳,你如果忍心让你的同胞弟兄惨死在勒的刀下,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宁烛面色一暗,回头望去,发现很多稚嫩的面孔听闻勒的部队在身后50里,已经不住的在颤抖,很多人的脸色已经发白,也不知道是这些天长途跋涉累的,还是被吓到了。

    张斌继续用精神力加持大声说道:“我一直认为在生命面前,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们义渠都是勇士,如果没有平民我愿意带头断后,但是没必要的牺牲是愚蠢的,既然能安全进入祁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做出牺牲,宁烛你不是想要对抗勒吗?以后的机会多的是,何必着急。”

    宁戊听闻敌军不足50里,心里慌乱的很,他是正面跟勒打过交代的,心里很明白眼前宁氏的5000人完全是炮灰,甚至他都没底,在死伤达到2成的时候,会不会彻底的溃败,就如张斌所说,目前太多的新兵根本没有上过战场,有些甚至连刀都不会用。

    宁烛听完张斌的话语也陷入了沉默,张斌看此马上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辎重烧掉,携带少量的干粮,马上赶路。”

    众人连忙开始动手销毁辎重,一时间浓烟滚滚,绕成这个时候来到张斌身边小声问道:“斌大祭司,斥候没有发现敌军身影啊,你为啥要说不足50里。”

    张斌翻了翻白眼:“我要不这样说,怎么可能顺利让他们烧掉辎重,我们没什么时间耽误了。”

    绕成点了点头对张斌比了个大拇指,张斌心里暗叹要不是情势所迫也不至于如此,也不知道兰氏族群怎么样了。

    抵触和喧哗总是有的,虽然说的容易,但是做起了就不少那么回事了,张斌的元素之眼的探测下,发现很多人都没有按照规定执行,也懒得计较,只是下令急速前进。

    另外一边的王杰和圭正在势如破竹的攻城拔寨,情况跟王杰想象的差不多,整个苏泊河流已经跑了七七八八,剩下来的乌合之众,很快就被扫平。

    而圭的也得到了另外一个好消息,由于兰氏城寨被攻破,整个回撤的大军也被两面夹击损失惨重,为了尽快完成占领整个苏泊河流,勒分派了5万大军前往支援圭。

    此时的张斌并没有得知消息,只是在不停的催促行军,不知道为什么张斌感觉心里越来越不安,其实斥候已经散出去至少50里,依然没有发现敌军的方向,50里是一个很安全的距离,至少来说轻骑也需要至少半个小时的急速冲锋,而张斌也不是静止不动的,理论上来说至少也1个小时的缓存时间。

    而在张斌的催促下,刚才不受规定擅自拿了不少东西的人,已经开始感觉到怀里沉甸甸的重量,马的数量有限,大多数的士兵还是靠双腿赶路,而

    且因为现在马背上基本都留给了老人,连张斌也是双腿赶路,可惜的是张斌是会魔法的,所以连续几个小时的冲刺,对张斌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要知道当时在草原上,张斌连续飞奔了几天,还在没有吃东西的前提下。

    连续飞奔了5个小时,张斌才下令停止前进,这个时候就连绕成也有些吃不消,更别说其他的人,众多士兵在听见休息的口令,直接躺在了地上,丢盔卸甲,马刀也扔在一旁。

    张斌冷眼望着宁烛,宁烛知道张斌在想什么,咬着牙拿着木棍就往散漫的士兵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骂道:“盔甲丢了也就算了,刀也给我丢一边,要是敌人突然袭击怎么办,你拿头去接刀,拿牙齿去啃别人盔甲啊。”

    宁烛下手丝毫不留情,连打带踹,不一会儿刚才还丢盔弃甲的士兵都穿上了盔甲带好了头盔,张斌这才闭上眼,很快休息时间一过,张斌马上下令继续出发,一时间又是哀嚎声四起。

    宁戊这下也看不过去,大骂道:“叫个屁的委屈,斌大祭司也没骑马,也是跟着你们一起跑的,你们怎么了,比大祭司还金贵,叫你们跑下路都这样,真要上战场了,我看全他妈是逃兵。”

    张斌冷冰冰的说道:“我说了,叫你们丢掉那些辎重是考虑了你们的实力,要是你们个个都有绕成,不,有绕成一半的实力,你们当然也可以携带辎重,可惜的是,你们既没有实力,又只会抱怨,我真不敢想象,你们上战场是什么样的,记住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张斌的话语让众多的士兵羞愧,不过张斌可不会跟他们废话,已经开始了奔跑,绕成带兵急忙跟上,宁戊大喊道:“瞧瞧别人绕成的部下,有没有像你们这样,瞧你们那熊样,丢人,真的丢人。”

    事实上张斌的担心是对的,很快王杰就率领大军追击到张斌烧毁辎重的地方,圭看了看痕迹,对王杰说道:“没有离开太久,最多半天的功夫。”

    王杰神情复杂的望着远方,说道:“看来是一个狠人,有魄力啊,想不到如此的果断,放弃这么多辎重也不知道心疼。”

    圭哈哈大笑:“我认为用狼狈不堪来形容更好,想不到前面的部落如此的狼狈,举族搬迁就算了,连辎重也不要,真不知道他们就算进入祁山之后,来什么资本安家。”

    王杰摇了摇头:“这样才是真的狠,对自己都如此残忍,可想而知对待敌人是多么的冷酷无情,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