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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勒914年,8月2日2030时,奥拉奇,安特军第151临时步兵师师部。

    王忠盯着墙上的战区态势图在沉思。

    地图旁边,参谋正在布置新的烛台——现在外面还有阳光,但是已经减弱了不少,所以师部里用烛台补充照明。

    奥拉奇有电力,但是晚上要灯火管制,用烛台的话把窗帘拉上就可以遮蔽亮光。

    说完巴甫洛夫捂住话筒,看向王忠:“反坦克炮阵地也看到这些坦克了,问要不要开火。”

    王忠:“稍安勿躁,你们看清楚是哪一边的坦克了吗?有倾斜装甲的就是我们的,敌人的坦克比较方正。”

    看来在叶戈罗夫眼中,王忠已经是个喜欢亲自带队冲锋的莽夫了。

    王忠按住话筒,跟其他人交换意见:“153说是看到了坦克,在北面。但是刚刚骑兵侦察队报告敌人的装甲前导才到基列耶夫啊?”

    巴甫洛夫暂时扔下笔,拿起桌上冷掉的咖啡走过来,加入聊天:“应该是第五、第六和第十一三个军的反击获得了成效。他们不一定消灭了多少敌人的力量,但肯定打乱了敌人进攻序列。

    说完他就把耳机和话筒都递给王忠。

    王忠点头后,巴甫洛夫立刻对反坦克炮阵地下令:“稳住,保持隐蔽。等待命令。”

    这时候瓦西里喊:“我呼到他们了!”

    但他指挥一个步兵或者骑兵——也就是他自己——能取得的战果那可相当有限。

    “我是151师罗科索夫少将,报告你们的单位,我们差点就对你们开火了!”

    涅莉:“为了鼓舞士气,厂长杀了八头牛,还说与其被普洛森人抢走,不如我们自己吃。”

    王忠这次选的地雷位置,都在那些敌人炮火覆盖不太会覆盖到的地方,而且互相分隔很远,主打一个“攻心为上”。

    他只能扭头去接电话:“喂?我是罗科索夫,怎么了?”

    然而王忠并不是,他只是选择了最适合发挥自己金手指的做法。他亲自指挥一辆坦克当老六能消灭敌人一大堆坦克。

    王忠:“可惜了,要是我们能再缴获一本敌人的呼号本,说不定就知道往哪里打炮了。”

    然后他连续按了好几下电话机的挂断键:“接线员,接步兵3营。”

    上尉笑了:“将军,我争取两个都拿来。”

    波波夫:“会不会是第五、第六或者第十一坦克军溃散的部队?”

    4发203外加24发152,基列耶夫那小村估计得被翻个面。

    王忠心想好家伙,自己果然还是躲不过把战争初期那些垃圾装备都用一遍的宿命,不过现在这个局面自己也没法多抱怨,这轻型坦克还是有一门45毫米炮和两挺机枪的,使用得当能有效的杀伤敌人步兵。

    在罗涅日已经试过了,当时他指挥的还不止一个人呢,还有未婚妻柳达,结果当时受的伤,现在都没完全好。

    安特军的战士们都是好样的,不知道还要被这些猪头将军们害死多少。

    王忠叹了口气:“明明战斗已经开始了,为什么我今天一天还是无所事事呢?”

    参谋们都兴奋起来。

    王忠这个时候五味杂陈,友军白白牺牲,明明应该感到哀伤,但一想到友军迟滞敌人的方法竟然是迫使敌人重新编组,又觉得非常的滑稽。

    王忠听到这个畅通无阻就产生了无端联想,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吐槽。

    王忠:“吃饭!”

    房间里所有的参谋、杂役、文书全都扭头看王忠。

    王忠打了个响指:“好!去吧!”

    瓦西里说:“我用我们装甲部队的频率呼叫一下?”

    巴甫洛夫接起来:“我是巴甫洛夫。什么?先不要射击!”

    就问你烦不烦吧!

    在恶心敌人这方面,王忠还是很有自信的。

    叶戈罗夫:“打一发照明弹,也许能看清楚。让步兵部队打,不要暴露反坦克炮阵地。”

    瓦西里:“有一个新的地点呼号!‘浆果园’,不知道指的哪里。但是有个单位到了浆果园。”

    瓦西里:“我们师长跟你们说。”

    这时候外面传来马蹄声,还有师部警卫部队的声音。

    瓦西里:“闻着味道像是卡尔乔浓汤啊,牧场的牛被杀了?”

    王忠:“不,到基列耶夫的路况我看过,T34奔袭有可能半路会抛锚。上尉,你的骑兵队要多久可以返回基列耶夫?”

    巴甫洛夫立刻说:“就位,有情况!”

    王忠:“那半个小时后我们对基列耶夫进行重炮覆盖,炸完你们想办法干一票。尽可能找领导这支装甲侦察支队的军官的公文包,地图包也行!”

    刚刚还挤在涅莉的小车前面的年轻人哗啦一下全回到自己的位置。

    瓦西里双手按着耳机仔细聆听:“没有讲无线电呼号,可能是我漏听了。说的内容是……我军畅通无阻,畅通无阻!”

    巴甫洛夫立刻把刚刚王忠承诺的事情,转换成给步兵营的命令,通过电话下达了。

    王忠便学着电影里的姿势,一手拿着耳机按在一侧耳朵上,另一手拿着话筒。

    这时候在角落里守着缴获的报话机的瓦西里忽然喊:“我听到普洛森人的无线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