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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兰兰去了灶房。

    往常这时候都已经吃过饭了,但每星期六的晚上会等着崔忠义回来再做。

    一来问问他想吃啥?二来崔忠义有时会买点好吃的回来,做饭就会简单一点。

    可今晚,崔忠义除了给孩子捎回来的一包薄荷糖,别的什么都没买。

    冯兰兰只得馍菜汤一样都不能少地去做。

    崔忠义吃饭的时候除了和三个女儿说话,还是没有理睬冯兰兰。

    一直到躺床上睡下,还是如此。

    冯兰兰这才嗅出了不对劲。

    以往,这时候的崔忠义早压在了她身上,把憋了一星期的劲都撒她身上。

    他们家的床之所以换了好几个,都是因为崔忠义身体素质好,太能折腾,把床板子都折腾裂断了。

    现在,躺在她身边的崔忠义身体却绷得死人似的,对她的身体毫无反应。

    “忠义,忠义,”

    冯兰兰推了推他,把身子往他身上贴去,崔忠义却闭着眼打起了鼾声。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冯兰兰不依了!

    她捶打揉捏着崔忠义,甚至把胸贴他脸上逗弄他,崔忠义猛然睁大双眼,死死盯着俯身压着他的冯兰兰,牙缝里呲道:“不要脸的婊子!这辈子老子不会再碰你一指头!老子嫌脏!

    老子忍气吞声和你过下去,是为了三个孩子!

    你心里知道得了!

    不过要是你想离婚!老子现在就成全你!要是你不想离,就在孩子面前装出个人样来!”

    这也是崔忠义自记事以来第一次骂女人。

    他,忍住了自己拿匕首杀人的心,不想再忍自己的口。

    不然,他会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