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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枳徽无论晚上睡得有多晚,翌日七点左右便会睁眼。

    仰仗傅闻洲之前对她刻薄的管教,这个习惯她从上学时期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的很好。

    睁眼的时候看见房间熟悉的布置,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如梦初醒。

    是她的房间。

    浑身的酸疼应证着她昨晚的疯狂,宋枳徽撑着手臂从床榻上坐起来,床边的小夜灯是开着的。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睡裙,刚掀开被子她便发觉到了不对劲。

    腿间是漏风的。

    她脸色僵硬了一瞬,不用想也知道是傅闻洲昨天替她换上的,应该是没找到她的内衣。

    宋枳徽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腿根一软,差点跌倒在地毯上。

    腿心间还隐隐带着些酸痛感,走一步都难熬。

    这男人还真是拔吊无情,睡完还要把她送回房间。

    她抬手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这私宅是叁层复古大别墅,主卧本来应该都是在楼上的,宋枳徽上学的将楼下的房间改成了画室,后来嫌麻烦便一直在楼下睡着。

    大学专业她学的是传媒类,联考的时候一度将自己锁在房间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套天,傅闻洲担心她将自己闷死,纡尊降贵的搬了下来,和她的房间面对面。

    只是房间内的画具早就被她收拾干净了,承载了她几年青春的房间中关于她的痕迹少的可怜。

    她赤着脚出来,昨天手机是放在沙发上,一宿都没顾得上管。

    绕去客厅的时候吗,她闻见屋子内充斥的烟草气息,眉尖蹙了起来。

    意识到了什么后,她靠着墙壁站在过道中,没有走出去。

    沙发上的男人微弓着身子,指尖上夹着一点猩红,身上换了一套黑色的居家服,手臂撑在膝上,垂眸看着面前的茶几出神。

    沉默又带着几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