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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胜券在握,觉得我一定会摄于七日化骨散的威力,吓得屁滚尿流的对他言听计从,要什么给什么。

        我尝试着搬仲长华出来:“长华对您敬重有加,您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端王见招拆招:“本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就算他知道也能理解本王一片苦心。”

        我傻眼地看着他一副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都是在骗我的沟通不能的亚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消息得知庄主令牌在我身上。

        端王摸了摸手上的金戒指:“有钱能使鬼推磨,本王自然多得是法子。”

        没有办法,我只好犹犹豫豫地拔下头上一根从我穿越来就带着的发簪:“你要不试一下这个是不是……”

        端王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

        他将发簪交给手下,让他去京城里找一家云梦山庄的铺子试上一试。

        结果很明显,手下回来时,端王脸色铁青的捏断了那根发簪:“你……”

        “哎,别生气,”我连忙稳住端王,“再试试这个。”

        我又将身上带的折扇交给他,端王额角一跳,面上明明有八分不信,但还是让人拿去试。

        接下来依次试了我身上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没有一样成功的。

        我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不禁有点汗颜:“总,总不能是伦家的内衣吧,没这么重口味吧?”

        端王忍无可忍,勃然大怒,狠狠拍开墙上的一处机关,一道暗门显现出来。

        他提着我的领子将我扔进门后的密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本王!你就待着这里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我被重重扔在地上,砸的骨头生疼。

        哎,抱紧弱小的自己,现在只想发一条朋友圈——最终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分类,仅仲长华可见。

        不知道仲长华发现我不见了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着急。

        他急不急我不知道,但端王倒是挺急的,每日一来,都在问我有没有想清楚,肯不肯说出令牌下落。

        我有时候被他问烦了,喉咙一痒,就会吐出一口黑血。

        真·气到吐血。

        第六天的时候,暗室门被打开,他手持长鞭气急败坏的在我身上抽了几下:“真是个硬骨头。”

        被逼硬骨头的我本人因为吃痛,牙都要咬碎了才堪堪将呻吟声忍下,此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端王似乎是看到我凄惨的样子总算气消了几分,阴恻恻道:“本王倒是没想到,区区一个你竟能让仲长华那小子不惜与我翻脸。”

        我冷汗涔涔,抬眼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仲长华多次寻你不见,竟私下与萧斓那小子联手摆了我一道。”端王越说越来气,扬起手又在我身上来了几鞭,“本王十余年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哈哈哈,真是好心机!好算计!”

        我躲无可躲的全数接下这几鞭,痛到几乎昏厥。

        “现在萧斓叫人围了本王府邸,仲长华此时就在书房外,都在等本王把你交出去。你说,本王是交或不交?”他似是有些疯魔了,脸上神情渐渐变的癫狂,“本王当然要把你交出去,既然他这么看重你,那你就死在他面前吧!”

        端王仰天大笑,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不管不顾地向前拖,将我拖出了密室。

        仲长华许是听见了书房的动静,直接一脚踹开门,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

        端王将我向前一推,因为力的作用,我被掼倒在地。

        看见我身上凄惨痕迹,仲长华眼神暗了又暗。

        我咳出一口血,抱怨道:“华哥,你也来太晚了吧,我还能永生吗!”

        仲长华走过来伸出颤抖的手将我扶起来。

        端王坐在书桌背后,幽幽开口:“华儿,你认为是本王杀了你父亲吗?你错了,你父亲功高盖主,即便不是我,他也已经准备动手了。本王不过做了一把刀,一把提前捅破窗户纸的刀。本王早已承诺过,若你辅助本王上位,必定还你公道,如今你背叛了我,你父亲的冤,怕是永远洗不清了。”

        仲长华声音冰冷:“仲家只扶持明君。”

        端王静了片刻,才想明白似的叹息道:“……原来你从一开始,便选择了萧斓……你与他真是演了一出好长的戏。哈哈,萧斓,是本王小看了他!”

        仲长华不再理他,带着我一起向外走去。

        刚出了门,我拉住了他,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

        果然,还是很心动。

        我冲他撒娇:“好累,你背着我呗。”

        他点头,将我背了起来。

        我趴在他肩膀上,又吐出一口血,将他肩头都染上了红色。我疲惫的闭上眼睛:“你怎么来这么晚。”

        他轻声道:“对不起。”

        “唉,算了,来了就行。”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弱鸡了,说一句话就要喘上一喘,“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不生气。”仲长华一步步向前走。

        大概是端王平时在书房总是干点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情,将书房设置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院落东南处有座个小小的角楼,有什么银光在屋顶一闪而过。

        “我把那个蛊偷偷解了。”

        仲长华脚步一顿。我用所剩不多的力气紧紧地,紧紧地环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