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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的步子失去了克制,谢崇玉直接朝着徐明月走来,笑着问道:“郡主今日心情似乎极好。”

    徐明月听到这嗓音,当即起身退了两步,才朝着谢崇玉福身:“见过睿王。”

    纵然是今日这般为相看而设的场合,任何小辈的来往都必然要在爹娘的眼皮子底下。

    如谢崇玉这般直接冲到姑娘面前,那也是有些过分的。

    碍于身份无人会说谢崇玉的失礼,可徐明月若不主动避嫌,那明日这满京城都会说她不守女德,主动勾引男子。

    看着徐明月这一退,谢崇玉有些不满。

    回头看向四下围观之人,谢崇玉也意会到了此刻的鲁莽,微微拱手道:

    “期待今日晚宴能有幸得到与郡主同走下一程的契机。”

    徐明月嘴角含笑,眼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谢崇玉瞧着徐明月这副冰清玉洁高不可攀的模样,便难耐到如百爪挠心。

    心底恶俗的念头开始升起,他今日在徐明月这边吃的瘪,来日是需要徐明月跪着,来求他的。

    这厢一来一往的笑言,落到了并肩而立的谢崇安和赵沐云的眼中。

    “成王表哥,莫不是这明月郡主真要同睿王表哥在一处了?”

    东宫虽未立,但按照目前局势来说,谢崇玉似乎更得宠爱些。

    赵沐云怎么可能让徐明月先押宝?

    谢崇安将目光收回,平静道:“龙虎相争,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她赵沐云和徐明月,谁才是那东宫之妇,亦犹未可知。

    赵沐云借故离了一趟御花园,待到再次回来之时,眼中又多了几分势在必得。

    画舫靠岸,各府贵女与公子哥儿在宫女太监的搀扶之下依次上了画舫。

    徐徐夏风吹来,十来艘画舫渐渐入了藕花深处,离开了园内一众长辈的视线。

    凉意越来越浓,纵然此刻日头正高,也不觉得炎热。

    徐明月坐在画舫边侧,微微靠着身后的红木柱子,拿了张帕子盖在脸上,缓缓探出一只手,感知着风过指尖的舒爽。

    开这画舫的宫人经验极为老道,不停穿插在不同画舫之间,务必保证每一艘画舫的公子与小姐能会个面,隔着两道横栏吟几句诗,作几个对子。

    上一世的徐明月六岁便定了姻缘,这般画舫,她从未上过。

    如今光是听着耳畔这些哥儿姐儿一来一往的模样,便觉得确实有些趣味。

    等到会完一轮面,这些个宫人又根据画舫宫女的反馈,再次调转方向,以两艘为一组,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笑语与高谈阔论少了不少,就在徐明月觉得有些许可惜之时,一声闷响传来。

    身侧的画舫猛的撞向徐明月所在的画舫,将满船贵女撞倒。

    等到所有人重新站稳之时,那立在船尾的贵女便开始惊慌呼唤起来:“船被撞穿了,船要沉了。”

    伴随着这一言落下,呼救之声从贵女口中传出:“救命啊。”

    徐明月仿若被吓到,猛的扯下遮在脸上的帕子,瞧着这十来个因着画舫下沉满目惊慌的贵女。

    这等男女同游的特殊宴会,所用之画舫必然是再三检查,怎么可能随便一撞便被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