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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时,守玉瞪了一眼那个让她丢尽脸面的男人,健步如飞地向前走去。身后的瓶儿打量着桓璧的神色,见他笑意盎然,盯着自己主子的背影不知想什么,不禁松了口气,连忙大跨步地跟了上去。

    桓璧与昔生则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在进入后院之前,昔生告退,只剩了他一人行走在廊下。

    不料府中管家突然半道而至,原来桓公正好有事找他。桓璧远远望了湖对岸的玉烛轩一眼,这才跟着管家到了父亲的书房里。

    桓公正写着字,见了他只略略抬头,眼中流露出一抹嫌弃,显然是知晓他陪着美人游山一事,不免担心他有些因色丧志。

    “听你母亲说,你对那臧氏格外的上心?”

    桓璧一怔,不由咧咧嘴,若无其事道,“何为上心,何为不上心,儿心里装着大事,其余的不过是消遣罢了。”

    桓公点点头,他本也无心管桓璧的这些事儿,“你宠爱谁无所谓,给公主的体面却是要有。”

    “这是自然,待公主府落成,我亲自送她移府。”

    桓公被噎得无话可说,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刚想继续说句什么,却被桓璧打断。

    “父亲可是有要事喊我来。”

    桓璧可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只是为了这点儿小事寻他来书房,这里一向都是他们父子二人议论朝政的地方。

    桓公停笔,置于案上,这才缓缓道,“秦王死不了了,今上决定将他幽于京中的王府。”

    竟是连爵位都保留了,不可谓不优容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