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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秀本想再讽刺林月纱两句,但是她忍耐下来。这个时候伺候林月纱是个轻松活计,总比再回去洗衣的好。

    正月里,滴水成冰,每次浆洗衣衫,杨秀的手指都冻得红肿,裂开了口子,又痒又疼。

    “你再去要点热水,我想擦洗一下。”

    林月纱毫不犹豫地指挥杨秀干活儿,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愤恨。这种人性子如此,无论对她多掏心掏肺,都免不了对方的嫉恨之心。

    既如此,林月纱何必对杨秀客气!

    “月纱妹妹,你认得她?”

    姜宝珠一愣,杨秀之前和二人并没有关在一起,若是熟人,也太过巧合了。

    “认识,我继兄的烂桃花之一。”

    林月纱把经过说一遍,提醒姜宝珠,“宝珠姐,千万不要对她有什么期待,她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这话,林月纱说得隐晦,姜宝珠这人心软,她真怕对方上当。

    “我晓得,我会看着她点。”

    有前世的教训,姜宝珠早已看透人心,杨秀虽然去打水了,但是不情不愿的,肯定也是权衡利弊之后做的决定。

    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心思歹毒,和宣瑶一般无二。

    “这么说来,我大哥还真是倒霉。”

    林月纱突然同情萧祁,老好人就惹来这种货色,将来的大嫂,她一定得擦亮眼睛好好地找,千万别找个搅家精,闹到家宅不宁。

    “你到底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姜宝珠很是忧虑,她在针线房不算很忙,每日都听着各种八卦,深知泗水城城主为人残暴。

    没想到,林月纱竟然一直在城主身边,这也太危险了。

    “我也不想啊!”

    说起这个林月纱就郁闷,蓝眼珠怕是早把她忘在脑后,是看守的蛮子自以为她很重要,又把她单独地提溜出来,送到宇文鲲那。

    羊入虎口了,她就是那只绵羊没错,而宇文鲲是老虎,老虎不饿,并不想吃羊,但是老虎想折磨羊。

    “这次也不是我自愿,我被一个王八羔子给推了!”

    林月纱附耳姜宝珠,小

    声悲愤地道。

    姜宝珠:“……”

    二人没说多少闲话,杨秀已经打开了热水。

    林月纱艰难地脱掉上衣,低头一看,自己的伤口还没结痂,很是狰狞。

    她向来怕痛,看到伤口,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

    “女儿家可留不得疤,我家里还有上好的祛疤膏。”

    姜宝珠忍不住地忧愁,或许这辈子也回不了家了。

    她记得上辈子,正月十五元宵灯会,蛮子并没有出没,而是赶到了农历二月二。

    那一次,他们全家到陈家村做客,因而没有多大的损失,只有家里被洗劫一空,只损失了钱财。

    有何兴作怪,最后家破人亡,姜宝珠重生后,一直和何兴较劲儿,得知人已经死的透透的,她就放松了警惕心。

    没想到重生而来,照样历经磨难。

    爹爹被抓走了,娘亲病重,家中只有小喜帮忙照顾。

    “章敬呢?”

    林月纱记得姜宝珠挺身而出,把章敬藏起来了。

    “我看到他了。”

    提起章敬,姜宝珠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