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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驰回到仙舟,白珩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

    毕竟她本身也不需要负责那么多,只是正巧顶了天驰的班。

    ……

    “嗯,就到这里吧,暂时休息一下。”

    应星皱着眉头,终究还是没有让面前的几人继续下去。

    “应星师傅……对不起。”

    那个学徒的脸上满是羞愧。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满是裂纹的剑,那裂痕将整把剑都衬托得破旧而脆弱。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那把剑连慧骃族的盔甲都切不开。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和这把剑说对不起。”

    应星皱着眉:“去想我说过的话,而不是一把接着一把的锻造,那样不会让你们提升多少,只会一直错下去。”

    说起来,以前他还不是令使的时候曾经和景元切磋过。

    那个时候虽然他打不过景元,但是他也能认识到,景元确实没什么天赋——应星本身就没有什么武道天赋,更没有过什么训练,只是凭借着锻造出的力量,竟然能破开景元的几处防御,甚至是找到他的破绽。

    看你平时训练的那么拼命,没想到也就那样——这是他当时的想法。

    “那又如何?天赋不好也能靠着努力补全,没有差劲的徒弟,只有惫懒的师父。”

    当时的镜流是这样回复他的。

    他当时还抱着短生种年轻人的思想,觉得镜流唠叨的很——而且还很倔。

    毕竟他是工匠,不好的材料就不会诞生高端的造物。

    但是景元依旧在镜流堪称魔鬼一般的训练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如今云骑军年轻一代……不,是整个云骑军中的翘楚。

    现在应星意识到镜流确实厉害,对着那样天赋的徒弟依旧能耐心的教导——虽然她一直是冷着脸的。

    但是镜流的脸上好像一般都没有什么别的表情。

    现在轮到他了。

    对待这些确实勤勉但是天赋实在一般的年轻人,他感到无奈——但是他不想放弃。

    师父就是要带着徒弟入门的。

    大门被推开,应星颇有些不耐的转过头:“谁?”

    看清楚门外那人的时候,他却愣住了。

    白珩轻咳两声:“我敲过门了……但是一直没人理我。”

    应星这才缓过神来,转头看着那些聚在一起讨论的学徒们。

    他们都忙着总结经验,自己刚才在走神,还真没听见白珩的声音。

    应星连忙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天驰回来了,我就得以休息咯。”

    白珩调皮的笑笑,将手中的纸袋递给应星:“给,给你买的东西,这几天都没出门吧?”

    “啊……”

    应星轻笑一声:“确实疏忽了。”

    “你啊,知道你喜欢,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啊。”

    白珩捏了捏他的脸。

    应星没躲。

    以前害羞……现在可不需要害羞了。

    “嘿,那些就是你的学徒?”

    “嗯……半个徒弟吧。”

    应星转头看了看那些围绕在一起的人,脸色颇有些怪异。

    “还有长生种啊。”

    “嗯……”

    应星轻咳两声:“虽然现在没有寿命之忧,但是我本身确实也才不到三十岁……被一群八九十岁的人围着叫师傅,总觉得有些矛盾。”

    “哈哈哈哈,确实啊。”

    白珩笑着:“找个地方坐会,你不累吗。”

    “哈……”

    应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让他们能听懂我说的话。”

    “不至于连话都听不懂吧?”

    “是有些有关于锻造的知识,他们理解不了。”

    应星轻轻牵住白珩的手。

    白珩一愣,头顶的两个尖耳朵一颤。

    背后的大尾巴下意识的摇晃起来。

    她的脸蛋整个烧红起来,如同晚霞的天空。

    “走……走吧。”

    应星轻咳两声,脸上也带着可疑的红晕。

    他也是第一次好吧。

    两人坐在沙发上。

    他们两个现在这样被镜流看见或许会被笑掉大牙。

    应星不由得想到。

    “两天没见到我,想我了吗?”

    白珩调整了一下状态,才笑呵呵的问道。

    “嗯,想了。”

    应星笑了笑:“你想我了吗?”

    “当然想了。”

    白珩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应星的胳膊。

    她沉默了半晌,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向右靠了靠,将脑袋靠在应星肩膀上。

    应星的肌肉结实的很,都是锻炼出来的。

    应星身子一颤,随后僵硬起来。

    他尝试着放松,但是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上了一样根本没法动弹。

    “放松点,这两天都没合眼,累死了。”

    白珩嘟囔着,伸手牵住应星的手掌:“歇一会……”

    ……

    “你说他们两个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他们两个?顶多靠靠肩膀顶多了。”

    镜流嗤笑一声:“白珩看着乐呵,脸皮没那么厚。”

    “是吗。”

    渊明笑着:“看来阿流脸皮很厚。”

    “我……我脸皮哪厚了?!”

    镜流躺在渊明的腿上,理直气壮的瞪大眼睛:“我夫君我不能躺吗!”

    “嗯……能。”

    渊明揉了揉她的脸:“文件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