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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佛,你可不像什么佛,就是个畜牲而已”。

    埃里克忽然放下了戒备,脸上露出如释负重的表情笑了起来,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好像终于卸了心中的重担一样,干脆瘫坐在地上,身体靠在背后那面介绍着,此时站在金色大门的门楼上,不时吐出嘴中像蛇类一样分叉的信子,飞快的舔过那从嘴角呲出的獠牙上。

    晃了晃手中的普巴匕首,撕下一片衣角,将那有着三颗神灵脑袋的手臂紧紧缠在手上,埃里克轻佻朝雪佛勾了勾手指,看着那显得有些惊讶的一双竖瞳,摇了摇头笑道,“真不知道你以前是该长的有多丑,才会愿意变成现在这种像是杂交过的模样”。

    确实,面前的雪佛,长着狼的脑袋嘴唇中却伸出两根森白的象牙,一双眸子和嘴里的猩红的信子,却又完全属于人类,像个巨人一样,四五米高的身体,爪子上伸出约莫半米的指甲,泛着金属的光泽,垂在身上的雪白色毛发,在天空中金色的阳光下,透出里面铠甲般的冰碴。

    “凭什么你现在还能淡定的坐在这里,平静的面对着我,一位守护着香格里拉的神灵,邪毗。

    至于雪佛这个称呼,是我苦思冥想了。很久,在喜马拉雅无边无际的雪山上,雪神这个称呼有点太高调了,雪佛,你难道不感觉很贴切吗”?

    那和巨大雕像没有什么区别的邪毗,划出一道残影,蹲下身子两颗硕大的眸子盯着埃里克透出好奇之色,就像一个世界上喜欢卖弄的富翁,想要给一个乞丐炫耀般的卖弄一下,却遭到了一顿嘲讽,疑惑的问道。

    埃里克双眸中露出回忆的神色,手指指了指脚下,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这里是华国还是尼泊尔”?

    “嗯.........”。

    雪佛正想放在脸色淡漠的埃里克头顶的利爪顿了顿,本想拆穿他那副强装出的镇定,可能许久孤独的生活,让这个在七十年前,甚至更久变成这副模样的他,来了些许兴趣,他手中的那把普巴匕首,可对自己形不成半点威胁。

    鼻孔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就看着埃里克肆无忌惮在自己面前摆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竟然露出了怜悯的眼神,开口问道,“你还记得以前的名字吗”?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很珍惜沃森这个姓氏,他带给了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虽然,如今破落了,可是起码有人会担心你,不用担心你认为关系很铁的兄弟,对你的落井下石,可以为这些人而奋斗努力,你有奔头吗?你活着为了什么?为了守护香格里拉,别开玩笑了,你觉得那个鬼地方需要你守护吗?

    见鬼,这个地方可真冷,没有人会愿意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这里的”。

    “奥古斯特,我叫奥古斯特?施耐德,我出生在德国柏林,我已经记不清家乡的样子了,可是我不后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获得应有的尊重”。雪佛缓缓垂下爪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记,地下的溪流从那裂开的缝隙中喷涌而出,将那身上的长毛浇的紧紧贴在了脸上,瞬间脸上恢复了原本的狰狞之色,有些恼怒的直接直接抓起艾克举在头顶,两个硕大的鼻孔喷出两股热气,冷哼道,“小子,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可笑的伎俩,只会让你死的很惨吗”?

    “嗯,拜托你稍微能不能挪一挪你的爪子,你嘴里吐出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埃里克毫不在意的任由眼前的邪毗把自己举在眼前,干呕了几下,痛苦的摆了摆手,转过脑袋,想要离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的嘴巴远一点,然后苦笑着点了点头,“有过,现在看来他算是一个可怜人吧,孤苦伶仃的老人,一生想要为自己的祖先正名而奋斗,没错,他算是一个可怜人,当时告诉我,有时候太过聪明,就会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在眼前,嗯,怎么样,你看出我的目的了吗?

    哦,抱歉,我实在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为你竖立了雕像,却又讲你的缺点完全记录在石碑上,更像是称赞那颗神奇的生命之树,恐怕以你现在的智商,猜不到我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吧”。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