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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警员神情微动,恍然大悟而抬头,看着墙上刻意留下的“云”标玄卡,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张流按开了记录。

    “你找死?”

    林浪的声音从录音笔中传出;在寒续表明杀意之后,他便在背对寒续的时间里开启了录音。

    “……”

    “为什么,你们这样的人物,总是以钱来衡量一切。”

    熟悉的机械声结合而今林浪的惨状,让众人头皮发麻。

    播放仍在继续。

    “林浪,新元44年出生,于70年开始在地陵行省丰洲城担任贫民区孤儿院院长,任职期间私自进行儿童贩卖,将孤儿院的孩子高价卖到情色场所,满足某些变态的癖好,同时以此结交了一大批的暗组织人士以及联邦政府要员,依靠这些关系于79年翻身成为了五等民,经营一家餐厅,身家水涨船高;新元95年,也就是去年,成功跻身三等民,成为了不起的企业家,住了富人区,成为联邦真正的上流人士。我,说的有没有错?”

    所有警员神情一凝,浑然没有料到,这位风光满面的企业家,居然是以这样令人发指的方式迈入高等民的行列,而昔年与联邦政府要员勾结之事,更是让几位女警员脸色霎时一冷。

    “这……”警员们难以置信。

    “很多信息,以正规的渠道无法查到,但是不正规的渠道便可以,他们擅长的便是通过这些渠道,得到相应的东西。”这些黑暗的信息并没有让张流的脸色变化,依旧握着录音笔仔细聆听,目光望着三张玄卡,口中碎碎呢喃。

    录音继续播放。

    “你是灭世主?!”

    “聪明。”

    “……

    天道不仁,我执己道。

    只可惜,我不是那些孩子中的一个,我是来,黑吃黑的。

    ……”

    “果然……”警员们的猜测得到证实,的确就是这销声匿迹一年,而昨日一朝现身的灭世主。

    张流竖起手指示意众人安静,录音的播放依旧在继续,后面便是战斗的声音。

    再而后,便是:“这个毛病倒是如实。活得如你这般狡猾和谨慎,也难怪能走到今天,只是你应该要预料到,我迟早会找上门来。”

    录音结束。

    略显阴冷的地下停车场加上这本身便足够令人心神冰凉的录音,让所有人都呼了口气,感到有些背凉,好偌自己置身其中亲历了这场战斗一样。林浪的本意自然是通过这段录音留下凶手的线索,不过事与愿违,反而让一部分警员掀开了一道遮世帘子的一角,看到内里的黑暗。

    “警督,我不明白,一年之后他们重现于世,是不是有什么别样的计划,或者可能?”一位女警员沉吟了片刻,问道。

    张流颔首道:“有可能,不过也不见得正确。”

    女警员愕然,“为……为什么?”

    “因为一年前的他们作案一直很频繁,或许是因为万渝城地下交易极为频繁的缘故。他们的销声匿迹只是因为各路人的缉拿,再度现身,应该也是找到了好的契机。”

    警员们纷纷肃容,若有所思。

    “作恶不需要什么理由,为善与为恶都是为了活下来,他们所作的这一切,出发点不见得就会多么的与众不同。”

    说完,张流将录音笔递回那位女警员,简单地查探了一下尸体之后,走到一侧**着被李琅劈裂的轿车,细致的观察了之后,再朝那辆吉普车走去,警员们连忙给他让开道路。

    张流在吉普旁蹲下身,望了望一个个炸裂的监控摄像头,手抚紧了下巴。

    能够踢出石子让摄像头炸裂,能够洞穿车门,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这是不亚于普通手枪子弹的力量,还需要极其了不起的精准度,初等武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了不起。

    所有警员都安静地看着他,大气不敢喘,担心任何一点的声音会破坏掉他的思路。

    张流回顾着录音的内容,视线从吉普车旁一直转移,目光扫荡之处,都是留下道道战斗的痕迹,一场霸道的战斗景象跃然于眼前,在他脑海之中缓缓拉开卷轴。

    他缓缓闭上眼睛。

    “看痕迹,这次只来了你一个?也是,一个冲锋陷阵,一个主要接应,分工明确,他不在场也实属正常。

    腿法强劲,武学上你最擅长的是腿法,这一点基本能够敲定了,当然,也可能你还藏有别的手段。

    林浪的武学,如果没看错应该是雷音刀和玄光龙卷斩……你的武学天赋真的很高,无论是雷音刀还是玄光龙卷斩,都不是能够轻松应对的武学,你却能轻松迂回,用石子破刀?有趣,也很厉害……一场战斗打完,都没有真正的几次出手,却将对手击破击杀。最后才用玄卡,而其中两张都是没有直接战斗意义的,你把这场刺杀当成什么?试炼?磨练?一场屠杀?故意延长战斗时间,把对方当成修炼的工具……好自信。

    重力卡……本以为你擅长的玄卡属性应该是火,没想到土属性也能灵活自如。你在重力卡中如游鱼,往日果然是地狱般的磨练自己。幻觉卡,幻属性,三属性天才?你的玄卡天赋比我想象中还要离谱,可怕……

    你,是真正的杀手,是真正的天才。”

    张流睁开眼,眸中一丝彻骨冰冷的赞叹。

    刚才那位警员看着蹲在地上沉思的张流,鼓起勇气问道:“警督,你说他是故意想告诉我们什么,他,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

    张流睁开眼睛,看着这位警员,并没有因对方打扰自己而发怒,摇头道:“不单单是告诉我们。”

    警员们并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