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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贵若是跋扈起来,她纵是没见过,可也是知道的,一个小小举人之家,家破人亡也是顷刻之间。齐婶子这样做委实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木槿点头,淡声问道:“那你的章程又如何?打算如何处置?”

    郝掌柜听闻此言,更是脸上阴沉,怒声道:“还能如何?只能禀报给主家知道,请主子示下了。”

    说罢又怒视齐婶子,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可惜她好好儿的一件好差事便毁在这个没眼色的婆娘身上,真真是晦气死了。

    木槿不理这尖酸妇人的恼怒,只管伸出手来让她把绸缎递给自己。

    郝掌柜不耐烦地把红缎塞进木槿手里,嘴里挖苦道:“看了又能如何?还不是赔不起!”

    木槿抬头看她,冷声道:“不然我不管了?”

    见一叶而知秋。什么家养什么狗,看这个妇人如此模样,史家夫人如何不用看也知道。她若不想办法,齐家这宗罪算是遭定了!除非那个大儿子有更大的靠山,否则全然无用!

    那可是关着江南总督!

    尖酸郝掌柜被这话噎得差点闭过气去,想要张口斥责回去,却又生生忍住。

    她也是受主家得意的人儿,日常里被奉承巴结惯了,此时却被一个穷酸丫头三番五次言语冲撞,实是心里恨极。

    若是往日,她是一定要发作处置她的,他们史家何等人家,可不是好惹的。可是现今却不能这样。

    她自是知道这件绣活儿已然是废了,她的差事也算是办砸了,夫人难免要责罚她。可现今既有这个穷酸丫头主动出来蹚浑水,倒不如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去,夫人若怪,自己也好有个由头。

    想到此处,尖酸郝掌柜便恨恨闭住嘴,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