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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处的酒店内

    浴室内的水声缓缓停止,门把手的转动声,让床上躺着的男人浑身颤抖了一下。

    司徒风遥这一段时间,真正的体会到了贝熙的深爱。

    早餐午餐晚餐,变着花样的照顾他。

    一个金融投资顾问,一个商业精英,天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为了来酒店看他一眼。

    然后两个人融情蜜意的缠绵悱恻。

    “风遥,你换沐浴露了?”

    “阿熙,我今天下午就可以杀青了,明天我就能放假,我们就能回家了!”

    如果是以前,像是回家这种话,断断不会出现在司徒风遥的嘴里。

    毕竟像他这样的奴隶,又怎么配说这些。

    但是这一段时间里,他感觉到了贝熙的变化,他时时刻刻都想要试探他。

    因为他低了六年,他不懂,对面这个人的变化,到底是为什么。

    “风遥,我想买套房子,写你的名字。”

    “什么?”

    “我说,我想过几天,带你回家。”

    “你疯了吗?你是贝家的长子,你未来娶妻……”

    “啪!”

    贝熙裹着浴巾,一个箭步冲过来,扇了司徒风遥一掌。

    “这是我半年来,第一次生气,如果还有下一次,就不只是打脸了。”

    “可是,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司徒风遥哭着,瘫坐在床边,捂着自己红红的脸。

    “风遥,如果你想知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

    这是六年前的故事。

    A是一个家庭里的老大,父亲在外打官司,母亲卧病在床,弟弟妹妹也都是瘦瘦弱弱的。

    那一段时间,过的不景气。

    A虽然年龄大,但是因为吃的不好,还是跟个小土豆一样在街上乱窜。

    早上去餐馆给人端盘子倒水,晚上就去酒吧给人点单子拿酒。

    要么是一身酒气的回家,要么是裹着军大衣,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一觉。

    有一天,A路过一间小画室。

    看到了里面的老头正给人画画。

    还是裸体画。

    站着的b年龄看着挺小的,但是个头还比自己高了一些。

    锁骨上,还有一枚粉色的胎记。

    A趴在橱窗玻璃外面,看的都呆住了。

    他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来回走的人也都能看到,但是他还是趾高气昂的,一脸英气。

    兴许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炽热。

    身边的人都投来恶心的目光。

    “这个孩子是傻子吧?”

    “喜欢看男人不穿衣服?”

    “该不会是变态!”

    一句一句的谩骂侮辱,说着橱窗外面的A,也在说着里面的b。

    直到人都散了,b缓缓地走出来。

    “你好,我叫风遥,你叫什么?”

    “我叫贝熙。”

    “阿熙,你为什么要盯着我呀?”

    “你站在那里,让来往的人看你,你不害羞吗?”

    b笑了笑说道:

    “这是工作啊!也是艺术!无论什么工作,都是要踏踏实实的面对,都要有耐心!”

    可能是被一个同龄的孩子说教了一顿,A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羞愧,捂着脸跑走了。

    听街坊邻居说,b的父亲丢下了他出了国,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却格外乐观。

    A听了那些话之后,觉得很受鼓舞,于是更有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