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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一听,也来了劲儿,喊着说:“行!谁不喝趴下,谁是爷爷!”

    孙飞扬忙纠正他说:“不对,大牛兄弟,你说错了,人家都是说谁不喝躺下,谁是孙子,哪里有说,谁不喝趴下,谁是爷爷的?”

    大牛却一本正经的说:“你那是过去的说法,现在已经改了。”

    孙飞扬不禁有些疑惑,“改了,什么时候改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你现在不就听到了吗?”大牛仍然一本正经的说:“就是从我这里改的。”

    孙飞扬听了,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人家那是千年的美女图___老话(画)了,也是你能随便改的吗?”

    “怎么就不能改呀?”大牛仍然瞪着一双牛眼,一本正经的说:“你那都是老黄历了,过去几千年,他都是爷爷就是爷爷,孙子就是孙子,可现在不一样了,孙子变成了爷爷,爷爷变成了孙子,当然那老话也不能一成不变,也应该改一改了。”

    谁也没有想到,从大牛嘴里,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至理名言,说得大家不由得喷饭,却又没法辩驳,是呀!如今这社会,天地变化之快,之大,确实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让人总有一种虚幻与真实不断互换的迷惑。

    “嗨呀!咱们又不是什么大学问家,琢磨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嘛?来来来!喝酒喝酒。”王铁头打断他们的对话说。

    “差不多就行了,大牛,你们可别喝多了呀。”苏蓉在旁边喊着大牛说:“明天一早,还要早起干活呢,这回没人顾上管着咱们了,可得趁着这个机会,把市场从小宝豆腐厂手里抢过来。”

    连老苏头儿都在旁边,挥着拳头赞同的说:“对!对!对!这回好好的跟那个豆腐厂干一下,把他打回老家去!”

    他们这话,还真不是白说的,今天那些进城的牧民,在回去的时候,顺路在城里买菜回家,那个时候,市场里卖豆腐的,就剩西施豆腐厂的摊位,还有豆腐了,人家小宝豆腐厂的豆腐,没等他们把货送到,就已经卖完了。

    按照往天的经验,他们这豆腐,就算便宜处理,也会剩下不少,只能是再次拿回厂里来,做臭豆腐去了。

    可谁能想到?今天他们却因祸得福了,不但所有摊位的豆腐,都被人们买光了不说,还有好多牧民,邀请西施豆腐厂,去他们家附近开设摊点儿,还有的直接索要他们厂家的电话,说是要问问老板,从他们厂大量进货,能不能负责送货到家呀?因为他们感觉,西施豆腐厂的豆腐,不仅便宜实惠,而且劲道好吃,不像小宝豆腐厂的豆腐,卖的贵不说,还又软又囊,买回二斤豆腐去,还没等吃呢,就能渗出半斤水来,这简直就是一家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呀。

    这信息反馈到厂子里,不禁使大家全都振奋了起来,他们要趁热打铁,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要一口气把小宝豆腐厂,干到关门大吉为止。

    第二天,人们又早早的开工,把豆腐做好了,大伙儿帮着把车装好,安静带着小女孩儿,郎安平跟车,高高兴兴的踏上了行程。

    郎安平还笑着对安静说:“小黑妹妹,说实在的,我今天跟着车来,纯粹属于大材小用,来充当一下安慰剂罢了,我若是拿着律师的工资,天天来跟你作伴跟车,我估计老板会心疼死。你知道吗?我这律师的工资,可是跟车员工资的好几倍呢。”

    “他心疼,也得让你跟着来呀,郎哥,”安静温柔的说:“您不跟着来,若是那些交警,再把我也抓进去了,我估计王老板,会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不可能!”郎安平语气坚定的说:“那些人,昨天接连的被折腾了好几次,我估计他们早就吓怕了,哪里还有胆子,再敢过来拦着咱们呀?”

    “哼哼~郎哥,这回你可错了,”安静冷笑着说:“不信,你好好看看,前面那些戴着白色大檐帽,穿着黄色反光背心的,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是吗?他们还真敢来了?”郎安平难以置信的扶了扶眼镜,探头往前面看去。

    果然,就见前面一百多米的路边,站着五六个戴着大檐帽,穿着黄马甲的交警,在严阵以待的等着他们呢。

    “嘿!这些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了呀?”郎安平小声嘀咕着说:“他们今天遇到了我,合该让他们倒霉了。”

    可安静却已经有些心虚了,她不自觉的放慢了车速,小声的问:“郎哥,你确定,他们不会把我抓走吧?我可还带着孩子呢,我受几天苦还没什么,可不能让孩子也跟着我受罪呀!”

    “放心吧,小黑妹妹,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的。”郎安平轻拍着安静的手,轻声安抚她说:“待会儿,他们要什么证明,你就给他们什么证明,一切就跟以前一样就行,不用害怕的。”

    “哎~我不害怕。”说着不害怕,安静的身体,已经微微的发起了抖。

    “停车!”两个交警离着老远,就招手示意他们,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安静果然听话,慢慢的把车停在了路边。

    五六个交警,瞬间就将她们的车围了起来,免得她倒车逃跑,或者强行冲卡。

    “下车!下车!接受检查!”为首的一个长虫戴草帽__细高挑,敲着车门,命令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