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哈利,如果桌子上有12根蜡烛,赫敏小姐吹灭了8根蜡烛,那么最后还剩下几根蜡烛?”

    教室里,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师指着身后的白板向她的学生提问,12个蜡烛造型的小木片在白板上摆成一个心形。

    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十来名穿着校服的学生挤在一起席地而坐,刚刚被老师点到名的一个黑发男孩坐的离老师最近。神明在上!不是他喜欢坐这个学霸专属座位,这是被身边的金发女孩强拉过来的!

    罗修已经不想吐槽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切的起因要从一次公关危机开始说起。

    《哈利·罗》里霍格沃茨魔法学院的年级的设定是按照英国学校七年制义务教育来设计的,为此剧组招募了四百名从7岁到14岁的学生参与拍摄工作。

    ——顺带一提,这四百人正好分成四个学院,每个学院一百人,完全满足某强迫症导演的特殊要求。

    在制片人的计划中,每部电影的现场拍摄都将长达六到八个月的时间,大部分小演员的出镜机会都很少,全员到齐也就开学晚宴和期末晚宴两次,而这几个场景也都会安排在假期里完成。因此绝大部分的小演员们平时都是在自己原本的学校上课,正常的读书生活不会因为点评拍摄而受到干扰。

    但就在上个月,一个小演员的父母向儿童保护组织投诉,称他们的孩子因为参与了《哈利·罗》的拍摄而被骚扰,生活受到了严重影响,还需要心理辅导的介入。

    其实问题本身并不严重,也一点都不复杂,单纯只是那个孩子被学校里其他学生的各种提问搞得不堪其扰,但儿童保护组织依旧对此高度重视,在短短一周后就将一份长达五万字的调查报告递交给了下议院的儿童、学校和家庭委员会。

    委员会的最终结论结果出来前,这个消息就已经引起了重视。媒体指责制片方没有保护好未成年演员的个人权益,迪士尼被铺天盖地的批评搞得焦头烂额。

    公关部门的应对措施很有限,仅仅只是反复强调了剧组在拍摄时严格遵守儿童保护法,除此之外并没有新的东西,这显然无法让公众满意。已经有更多的家长们认为自己的孩子也可能因此受到威胁,并向剧组提出了退出拍摄的要求。

    虽说群演对于剧组来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但这种负面消息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哈利·罗项目的后续展开。特别是

    随着舆论的发酵,影响开始逐渐扩大,连带书籍的销售量都开始下滑,整个项目的后续展开受到影响。然而迪士尼还是拿不出有效的应对措施,他们聘请了大量的儿童心理咨询师同小演员们进行交流,虽然这个办法取得了一定的认可,但小演员们却认为完全没有必要而且麻烦之极,连带拍摄的效率都受到影响。

    整件事情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一直到罗修在和苏菲亚闲聊的时候随便说了句:

    “那让所有参加拍摄的小演员都在一个学校上学不就行了吗?”

    就算是苏菲亚也对自己教子的脑洞大开有些懵,罗修见状接着解释:“学校里的学生如果都是演员,那就不会去骚扰谁了,毕竟就没了神秘感。而且小说里也是七个年级,高年级需要毕业,低年级需要入学,电影和现实保持同步的话,还能保证霍格沃茨小巫师们的年龄结构符合逻辑。”

    罗修把这个主意当成了一个还不赖的玩笑,他觉得真要这么做就太麻烦了,除了要家长们同意外,最关键是很花钱。但没想到苏菲亚听了之后考虑了一个下午,最终居然认为这个方案非常可行。

    迪士尼立刻在利维斯顿收购了一所距离片场不远的废弃学校,这所寄宿制学校是英国近几年生源不足问题的牺牲者之一,今年上半年刚刚宣布废校,所有设施和教具都还处于完好状态,来自中国的工程队仅仅花了一个月时间就完成了全部的翻新工作。

    剩下的问题就是那些家长们是否同意自己的孩子转校,毕竟“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利维斯顿分校”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怎么正经……

    原本要让那些固执的家长们都同意这个方案是很困难的,因为并不是每个父母都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寄宿制学校读书。不过所有的小演员们对这个异想天开的方案欣喜若狂,他们兴高采烈地用满地打滚、撒泼耍赖等各种方式逼迫自己的父母在同意书上签字,于是计划中最难的一环就这样被解决了。

    当迪士尼宣布要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利维斯顿分校开始招生时,全世界都轰动了,这个疯狂但让人无比兴奋的主意把所有人的眼光吸引到这座现实中的魔法学校来。

    这个被赋予了魔法世界烙印的学校漂亮极了,到处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草坪和茂密的小树林,中心区域是一幢巨大的英式建筑作为教学大楼。小巫师们还拥有图书馆、艺术设计和多媒体教学中心、包括室内游泳池在内的综合体育馆、兼顾戏院及演奏厅的礼堂,以及干净明亮的学生宿舍等等全套设施。

    这里曾被废弃,但又重获新生,成为了全世界孩子们最向往的学校,是他们心中的魔法世界!

    唯一对对此不满的恐怕只有罗修一个人,哪怕这个学校有两千亩的土地,有着巨大的草坪,那也是学校,他是真的不想再和那群小屁孩一起挤在一个教室里把小学到高中再读一遍了。

    每个踏上社会的成年人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在某一天睡醒,迎接自己的不是催促催促上班的手机闹铃,也不是办公室里一堆干不完的工作,而是午后在教室穿堂而过的轻风和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在发了一会呆后悄悄对同桌说: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