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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惊,这种惊不是我已经以为车里就是坏人,而是我出过几次事,有种对事情惊惧的直觉。

    我拽着平宁朝一边的人行道上走,躲避汽车。

    可是汽车还是在我们面前一个急刹车,接着,跳下来几个男人。

    有人冲着我们吹口哨,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是从酒会上直接出来,都还穿着晚礼服,不能怪他们会停车,是我们的穿着让他们误会了。

    我低低冲着平宁说:“平宁,我们快点回去,出租车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呢。”

    平宁看起来也有些害怕了,冲着我点点头,我们两个人顺着人行道朝回急急走去。

    “你们怎么走了,在这里不是等哥哥们的吗?”有一个男人疾步上前,拦着我们。

    我伸出胳膊,挡在平宁面前,我是她姐姐,在这个时候,我就要挺身而出保护她。

    这个时候,被谷英达熏陶的那种英雄的心理在我心里作崇。

    男人伸手,一把抓在我胳膊上,他的手碰到我的肌肤,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们不认识你,不要碰我。”我大声说,用力甩开他的手,抓住平宁的手:“我们快走。”

    这时候,其他几个男人都已经围上来了,把我跟平宁围在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我厉声呵斥。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人家说事不过三,我这都过几次了,这一次我要怎么办才能化险为夷,霍向文也不会再次突然出现来救我们,因为今晚是他的生日,我开始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跟平宁一起出来,更不该让她这样任性,想下车就下车。

    可是,后悔也没有用,现在是要怎么脱身?

    “平宁,一会我叫一二三,我们就跳江,我会游泳,我会带着你游到岸边。”我低低的说。

    平宁却大声叫道:“我不,我害怕,我不要再跳江。”

    对了,上一次她被谷英美扔到江里,这一次肯定害怕了,可是,不跳江,我们要怎样才可以离开呢。

    “想跳江逃走,都挺烈的啊,哥几个挑了你的手筋脚筋,我看你还怎么游?”一个大黄牙冲着我猥笑着说。

    我心里有些害怕,却大声说:“我们的朋友在那边,你要是不让我们离开,我就叫他了。”

    “你两个过去,把那家伙的车给砸了。”大黄牙根本不怕我威胁,指着两个人说。

    “是,大牙哥。”

    眼看着那两个人朝出租车停的方向走去,我心里着急,却是没有办法通知那个司机,他要是看到我们这里情况,报警就好了。

    可是,我看到那个出租车在看到两个男人朝它走去的时候,居然一溜烟的开跑了。

    我有些绝望了,不管这些人想做什么,我们想顺利脱身是不可能的了。

    我再低声对平宁说:“平宁,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跳......”我话还没说完,我的手腕就被抓住。

    “你比她还能,哥们先给你放放血,我看你还能不能。”那个抓住我胳膊的男人蓦地拿出一把匕首,灯光下,匕首泛着白光。

    “你想做什么?”我颤抖着声音说。

    “你说呢。”他说的时候,刀尖对着我的手腕就是一下。

    一股钻心的疼传遍全身,我张嘴惨叫一声,冷汗顺便布满额头。

    然后我听到平宁尖叫:“血,血,姐你流血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疼的我全身发抖,无法冷静。

    有人似乎给了平宁一耳光:“你再叫连你脚筋也挑了。”

    平宁全身颤抖不敢说话,她心里充满惊骇,不是说好只是吓唬吓唬我吗?为什么来真的了,我居然被刺了一刀,虽然不知道刺到我哪里了,可是,已经流血了啊。

    他们居然来真的,看来只要我再多数一句话,他们真的会挑了我的手筋。

    我喘着粗气,疼,脑海中轰轰的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是英雄,我救不了平宁,我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了。

    地上,我手腕的血一滴滴掉下来,在地上盛开了一朵血莲花。

    我会这样就死了吗?一阵眩晕,我只觉得眼前的人都越来越模糊,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而近,我觉得有人放开我的手,脚腕处传来尖锐的疼,疼的我忍不住大叫起来,终于,海潮一般的疼把我淹没,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觉睡足了,全身反而乏的不得了。

    可是,我总不能一直睡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我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