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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挑起一根长矛,一脚踹向对面,使之作为投枪,连连施为,将对面屋顶之敌,也是射死大半。

    那敌骑头领心下愤恨之极,却不敢离马同样跃上房顶,只能效法施为,挑起地上散落长矛,掷向宁郃,想将之逼下屋顶。

    宁郃也没让他失望,把他掷来长矛全数收下,反掷向对面屋顶,来了一出挑花枪。

    直到敌骑只剩其头领一人,方下屋檐,重新落在地上。

    “给我死来!”

    手下人死伤殆尽,敌头领自是怒不可遏,见宁郃暂无马匹坐骑之力可依,顿时趁机杀来。

    宁郃蓦得暴吼一声,势若虎啸,声如惊雷,一群精良战马,临阵面箭未有惊容,却是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纷纷惊惧四散,那头领坐骑也是惊嘶直立,差点将其扬下马背。

    宁郃踏地纵跃,拧身挑刺,被其横矛上架,挡在身前。

    然而宁郃动作并无停滞,似早有预料一般,瞬间一拉,举手高架矛尾,往斜下一送,长矛直插在其心口,让其不甘垂落马下,倒毙在地。

    “矛不错。”宁郃拎起那头领的长矛,打量一番,提在手中,收了自己的剑,寻回自己的马,再往深处行去。

    倒是没再遇到几批人,远远跟来的一些刀客在半路就见状四散,压根没随后掩杀过来。

    宁郃追之不及,也没勉强去把所有人都摁下,只抓了两个跑的慢的,让他们引路,带自己去了成家的那个山洞。

    “你们应该还有不少人,都哪儿去了!”

    到了地方,宁郃一看被刀砍斧劈了好一阵,却没有什么太大损伤的洞口大石,也没费力去试,转而逼问起被抓的两人。

    两人忙磕磕绊绊回道:“回、回大人,哥、哥舒头领见这里不、不好打开,只让三头领带人围困,自己带大部分人,去埋伏、埋伏在了成家大爷回转的路上了。”

    宁郃闻言蹙眉,再问道:“成家大爷得了信?”

    两人点头如捣蒜,“是,对,这本来就是哥舒头领定下的计策,特意放了人南行去报信,准备将云派刀客主家一锅端了。”

    宁郃随后接着喝问,从二人口中,知道了个此事的大概始末。

    他们口中的哥舒头领,名为哥舒武,祖上是西泠人。

    彼时在那段中原跌宕的岁月里,跟着当时中原西迁,也就是被称为衣冠西渡的那段年月里的那些中原世家,一块儿过了沧澜海,去了海西戎人的地界上。

    而且混的还不错,西朝大徵的建立,到后来大徵五分成了现在的武渊、武宁等五国,以及十年前五国合力击退灑朝北征大军的战斗,都有参与,也算封候拜将了的存在。

    只是在那以后,武渊兵乱权争四起,哥舒家也参与其中,而且没少发财,还跟大溱这边重新有了联系。

    而后在那边经历了一场兵败,便借着商船回到了大溱,以刀客正宗的名义,收拢打服了不少而今的风派狼派刀客,成为两支刀客中新的一大势力。

    但他可不想过这种刀口舔血,四处逐居的日子,只是大溱不比西朝,他们再想得官封爵很难很难,于是就将目光放在了雍南三支身上,打算取而代之,做个富贵闲人,再图其他。

    其先是挑拨离间,让那两支刀客对雍南三支生嫉生恨,甚至还为此不惜私下给贺岚家等拉了不少生意,然后再从中大肆制造冲突。

    直到前些日子,成功挑唆起一众刀客围攻水派,实际打着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主意,准备自己抄了贺岚家和成家的后路,再随之设伏,把两家子弟全都干掉。

    “这特么是精,还是蠢啊。”

    对此宁郃是感到很无语的。

    大溱容许江湖势力存在,也默许他们互相争斗,这都不假。

    但贺岚、成两家,在颖安盘踞数百年,即便主家本家人不像那些大族,动辄数万十数万的,而今散落各地的却也不少,远不仅颖安这些人。

    更何况,两家这么多年无人为官,却也仍旧混的风生水起,人脉关系和当地民望,哪个又会少了。

    怎能那么容易就被鸠占鹊巢了去,或者说,即便真被占了去,又哪那么容易就仍能有这两家而今这份滋润,这般安稳。

    可要说这人傻吧。

    他不仅完成了绝大部分计划,还在岚村那边示敌以虚,演场大戏给贺岚家家里那些人,也给县城那边看,以此蒙混视线,拖延时间,也挺有两下子的。

    只是这人是精是傻,也不是宁郃现下需要去计较的,他更关心这人会在哪里设伏。

    是以吐槽一句后,便再问道:“你们可知这哥舒匪人,欲在何处设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