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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布局若是有人侵入,自家人手足够,完全可以把敌人都分割开来,而且可以很大程度上,降低马匹的作用,让马匹在村中难以提速。

    “真绕人。”随手把一个在屋内搜刮的刀客敲晕,宁郃不由摇了摇头。

    还好村中呼喝怒骂的声音不小,他方向感也很好,还时不时翻上房顶,并不会把自己真绕迷糊。

    “咻!”

    正在宁郃再次准备翻上房顶的时候,耳朵微动,仰头躲过一支从暗处射来箭矢,脚尖一点墙壁,借力逃出,奔向箭矢来处。

    “你姓贺岚?”

    宁郃动作极快,射箭之人未来得及躲开,便被擒住。

    只是让其意外的事,来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而且长的跟贺岚颀还挺像。

    “姑奶奶贺岚甄,你待怎样!我哥……”奶里奶气却凶得很的稚声响起,挣扎着的小家伙满是不服与恨意。

    宁郃打量两眼,才发现是个小荷未露尖尖角的小丫头,甩了个暴栗,道:“下回看准了再放箭,我是新任县尉,你不识甲的啊。”

    大溱对弓弩甲胄管控极严,与刀剑等兵器满大街都是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在大溱境内,穿甲的不一定是好人,但基本都是大溱各军将士是没跑的。

    是个很好辩识的标志。

    却不料,贺岚甄冷哼道:“我家门口堵着一堆穿甲的呢,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宁郃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贺岚甄忙往一旁躲躲,掏出把短刀挡在身前。

    “你就在这儿呆着,别再乱跑了。”把自己县尉印掏出来给她看了一眼,宁郃又给人塞进屋里,找东西在外顶了门,面色冷沉的继续前行,飞快的来到岚村深处。

    目之所及,一条幽径蜿蜒,向上没入山林中,一座长宽各有三百步左右的宅院,横卧在前。

    此时院落内,各处屋顶三五一队的站着些手持弓箭的男子,老幼皆有。

    庄园门内墙下人也应是不少,一杆杆丈半长矛,从丈许围墙上探出,几个试图越墙而入的家伙,直接被串了葫芦。

    墙外约莫得有二百多人,倒是比宁郃问到得少些,却真有不少人着甲在身,比他身上的,看着还要精良些,且足有三十多副甲胄。

    “呔!”

    宁郃见所有人压根没往他这边看的,注意力全在庄园内,暗咐一声自己小心过头了,而后吐气开声,如炸雷一般,吓了那些刀客一跳。

    好些人含胸缩脖,仓惶四顾,可算是有人发现了他。

    “吾乃颖安县尉,尔等速速放下兵刃,自缚双手,随我回衙问话。”

    宁郃像个傻子一样,愣愣的又嚷了一声。

    自然不会真有人因为这话本上的话,就缴械投降,但县尉这个称呼,也不是一点用没有。

    登时便有一人蹙眉看着宁郃,转向身边领头当家,道:“大哥,颖安县来人了,咱们还接着弄么?”

    “没有回头路了。”身穿鳞甲,持狼首大刀的这些刀客当家的,眼中懊恼一闪而过,决然轻道。

    随即一挥手,“杀!”

    一阵狼嚎鬼叫,呼哨声此起彼伏中,数十刀客拎着大刀向宁郃冲来。

    宁郃居高临下,弯弓便射。

    他箭法不算狼骑最精,但也是其中佼佼者,尤其一身巨力,开得一手重弓,射程远力道足,也是少有人能比。

    当下也不含糊,身形腾挪间,一箭箭射出,速度不算特别快,但自有一股节奏。

    修长的箭矢,划空而过,箭箭射人腿足,强劲的弓力下,有时甚至连透数人,不多时庄园前便再起一片哀嚎。

    那当家的见无人能入宁郃五十步内,眼中懊恼之色更重的同时,凶芒也越来越浓。

    “老二,让人点火,烧了这庄园。”

    索性颖安县衙已经来了人,也不再有担心会惹来乡兵耽误事的念头。

    那当家的吩咐一声,决定破罐子破摔,烧了这贺岚庄园,若是能引得眼前这凶人顾忌分心,也是好事。

    且那人话落,便自己直奔宁郃冲来,准备替一众手下争取些时间,提升点信心,起码也拖住宁郃一段时间再说。

    只见其大刀一卷,连拍掉宁郃两支箭矢,快速突至近处。

    “滚!”

    宁郃暴喝出声,一手抽出腰间长剑,横扫而出。

    只见那人眼露惊色,大刀与宁郃长剑方一碰撞,便被斩飞脱手,人也被宁郃两脚踹飞,跌出数丈远,胸口铁甲凹陷,甲叶卷窝出一个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