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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唐老板来过别苑之后,淼夕的性格越来越诡异,经常笑得阳光明媚,但熟知淼夕性格的宇文涟和春兰却感到天旋地转,世界一片黑暗,总趴在淼夕肩膀上的小雪也凭借野生动物的超强直觉躲出淼夕的视线。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之时,一个苍老的身影端了盘色香诱人的佳肴猫到别苑的池塘边,自从上次淼夕无意识的壮举给别苑传出第八大怪谈后,池塘已经换过一拨鱼了,来人小心地把手里的佳肴往池塘分下一点,鱼儿们争相抢夺,很快把食物扫光,得意地在池塘里游动,人影再把一根银针插在菜肴里搅拌了一下,针也没有变色。

    难道是他多心了?宇文涟疑惑地看着手里依然香气四溢的美食,大概是他想太多了,淼夕做的东西怎么会不能吃呢,他的徒弟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做好了饭却说不能吃,难道她是做来摆的?

    宇文涟不信邪地抓起一块烧得通红的红烧肉往嘴里送,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往宇文涟手上的红烧肉削去,宇文涟一惊之下连忙松手,匕首再一个转弯,削向宇文涟端盘子的另一只手,匕首尖端抵在盘子的底部一回,盘子已经落到淼夕手里。

    “师父,我说过这道菜是不能吃的吧,看来我强调得还不够啊,你就这么想和我过两招吗?”

    见淼夕依然是笑,宇文涟娓娓缩缩地往后移:“没有啦,只是有点饿了,去厨房只找到这个,徒弟你应该不会想看你师傅饥寒交迫吧,我吃一点也没什么大碍啦,反正你做了十几份,你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吧...”

    淼夕笑着用匕首插起盘子里的一块红烧肉递给小雪,小雪对着那块肉嗅了嗅,连忙往后倒退好几步,淼夕对宇文涟露齿一笑:“师傅,你确定要吃这种小雪也不吃的东西吗?”

    “呃...”宇文涟有点不明所以了,小雪虽然喜欢吃鲜肉,但红烧肉它也不拒绝,没见过它不吃淼夕拿的东西啊。

    “师傅,你看看清楚那些鱼吧。”

    顺着淼夕的手指往池塘看过去,宇文涟看见水里的鱼虽然还在游,却不停地转圈,越游越快,然后...爆了!池塘再次泛起朵朵红花,新买的鲫鱼又血肉模糊地翻白肚浮到水面上,还露出森森白骨。

    宇文涟手里攒满了汗,这就是不能吃的理由吗?好可怕!

    “你...菜里...有毒?”

    “当然啦,所以都说这些菜是不能吃的嘛,这可是我的最新发明哦,前几天春兰和我说这个别苑的老鼠满多的,厨房尤其猖獗,好几次刚做好的菜都被拖了,我才特地动手做了那十几道菜当灭鼠药的,哪知老鼠还没去拖,师傅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唉!我说师傅啊,虽然你其貌不扬,头脑简单,身无长物,要家世没家世,要权利没权利,一把年纪了还是光棍,注定单身协会会长地位万万年不动摇...但你也不能这么轻生嘛,好歹你也顶着众人同情的目光过了这么多年,干脆就一直**寿终正寝,说不定将来某一天还能捡个带拖油瓶的寡妇过上‘性’福生活...”淼夕数落起宇文涟来嘴上永远都是一点也不留情,非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

    宇文涟经过特殊化装的脸泛了红:“你说的什么鬼话,你师傅我还年轻!!我哪知道你的药这么怪,那鱼刚才不也没事吗?而且银针又试不出毒...”

    “师傅,你的头脑真的越来越糨糊了,这是老年痴呆症的先兆啊,不是我说你,做毒药一眼就被看出来了还能用么,就像没人傻到把陷阱做得是人皆知,你下毒难道要把放的毒都告诉人家啊?我考虑到老鼠有自相残食的习性,特别研制了这种慢性毒药,中毒的老鼠回到窝里死后毒性会留在尸体里,同窝的老鼠吃了尸体也一样升天,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淼夕说得事不关己,宇文涟的冷汗再流,他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变态的徒弟,虽然早知道她不是良善之辈,但听她这一席话还是很寒的,被过度刺激后把她的残忍基因都刺激出来了,宇文涟甚至猜测这个毒药不是用来毒老鼠的,而是准备婚礼当ri投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