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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收起投射到地上的最后一缕光线,夜幕中升起万家灯火,王府更是气派非常,昏黄的火光像要把夜晚也变更白天,淼夕总算懂王家有多奢侈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缪少侠,到了。”侍女在长廊的一边停下脚步,“小郡主在前边的凉亭,请少侠自己过去。”

    有钱人的规矩真多,淼夕在心里嗤之以鼻,不过在凉亭等她的不止小郡主,还有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一双丹凤眼让他看起来有股阴柔的气质,浑身还有经常留恋风尘之地而沾上特有的胭脂味,可是这个男人用猥琐的目光看她时,淼夕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尽管只是一瞬间,淼夕也直觉他是个假寐的猛兽。

    “凛,这位就是父亲一直夸赞的缪曦少侠,他是天下第一神偷宇文老前辈的弟子,也是我兄长的救命恩人。”小郡主亲昵地对那男人说,然后示意淼夕上前,“缪少侠,这位是我的王叔,凛王爷。”

    “见过凛王爷。”

    “免礼免礼,我最讨厌这些麻烦的礼仪了,你看起来也就比我小一点,别学那些老头那么古板啦。”凛王爷大笑着走上前伸手扶起淼夕,“难得见到这么小就出来混江湖的,不如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你也别老叫我王爷,就叫我凛兄吧,我叫你曦弟如何?曦弟啊,过来一起坐。”

    淼夕躲过了凛王爷伸向她的手,这个王爷和以前遇到的人不一样,他步履轻盈的,行动如风,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既然可以内敛气息,他的内功程度就不输宇文涟,当初只是让宇文涟碰了一下手臂就被知道是女人,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凛王爷碰到。

    “凛王爷说笑了,承蒙王爷抬爱,王爷千岁乃千金之躯,王家威仪尊贵非凡,怎么容得小民造次,王爷那番话可是折煞小民了。”这种人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哪有人真的能活一千岁的,王家威仪哪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吗?你就别拘礼了,你还那么年轻,别学那些古板老头,成天嘴边就挂个‘礼’,这样不行,那样又不好,多累啊。”

    “谢王爷指教,只是一ri为师,终身为父,举止违抗父亲是不孝,师傅的教诲在下不敢忘,于礼在下该称您‘王爷’的。”我不古板,我只是“孝敬”师傅。

    凛王爷正待发作,又突然诡秘一笑:“曦啊,在家是孝当先,在国是忠为前吧,我是王爷,现在我命令你不许再叫我‘王爷’,要叫‘凛’,也别称自己什么小民了,你在四王兄面前都称‘在下’的,我听这也不顺,你虽然比我矮一点,不就是还没发育吗,说不定以后长得比我还高呢,你还是称‘我’吧,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这王爷哪来那么多歪理的,还说他不学无术,那张嘴和律师有得比了,一连串话顺口到不行,江湖消息果然是不可信啊。

    “缪少侠,你就答应了凛吧,凛都放下身段没以‘本王’自称了,你再说下去可就是不忠之罪了。”小郡主嘟起嘴对淼夕说,“凛本来就很随便,他啊,身边的那些小厮都不把他当王爷呢,缪少侠你就别介意啦,就像平ri那样好了。”

    “...好吧,我逾越了。”

    反正她也不很懂古代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再摆下去露馅了更麻烦,要惹了这两个老祖宗不高兴,不用四王爷翻脸,淼夕也甭想待在龙灵,也不是说淼夕怕了被通缉,只是米虫最讨厌的就是劳碌,逃命的ri子很忙的,她没兴趣变成肌肉女。

    “这才对嘛,曦还年轻,大好年华就该快快乐乐活下去享受人生,别管那些老头怎么说了,年轻就该自在潇洒,听说你送了一些奇宝给月仪(小郡主),还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凛你看看,这个是缪少侠送我的熊,好可爱吧。”小郡主把怀里的泰迪熊推到凛王爷面前。

    “没什么,我比较穷,没什么好礼物能送,只好自己做个玩偶送与了小郡主,就怕唐突了郡主的身份。”

    凛王爷把玩着手里的泰迪熊:“真稀奇,你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玩的东西,你明天也要来我的王府拜年,我也要新年礼物,只给王兄拜年却不去我那,你可就偏心了哦。”淼夕正想推辞,凛王爷自己给淼夕倒上一杯酒:“呐,今ri能认识缪少侠,我实在太高兴了,就借王兄府上的酒来庆祝,你不可以推辞,今晚你睡哪?明天我派人去接你。”

    “听闻安玖城的新年晚上有夜市花灯,我本想今晚不眠,陪师傅一起四处看看...”我不住店了,看你去哪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