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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来了,龙灵的冬天并不特别冷,但还是下了薄薄的一层雪,不过对有仙人手镯的淼夕来说温度是没有意义的,在雪山里能穿薄纱的人哪还怕这点小雪,为了不显得另类,她还是换上了厚厚的绵袄,春兰却早冻得发抖,不停往手里呵气。

    偷回了玉麒麟,淼夕可谓名利双收,现在江湖上冒充她打扮的人可多了,大家都自称是天下第一神偷的弟子,想挑战她的人更多,江湖人士又称糨糊人士,都是闲来无事爱瞎比拼的闲人,尤其是顺风镖局的沈帆名号最响亮,他的出师任务正好是同一件,结果他只偷到被淼夕调包的假麒麟,为此他怄气了老半天,继续当学徒。

    为了省麻烦,淼夕干脆搬到清风小筑去,宇文涟的地盘,谁敢闯?光是两年前,师徒二人分别在森林里布下的陷阱就够闯关的头疼了。

    被徒弟偷了金塔的宇文涟不甘心自己每天要想办法还钱,淼夕居然做饭也不算他一份,要他吃自己煮的馊水,没天理啊,他不得清闲也不能让淼夕太闲,宇文涟就秉着小人心态,到醉仙楼把春兰也接了过来,淼夕的女红课程总算是要开始了,而且有春兰在,两人都不用做饭了,虽然她的手艺没淼夕好,但绝对比宇文涟自己的好。

    但是春兰的女红也不是很好,也就只能绣出些简单的图样,不过也够淼夕忙了,为了不让手扎到针,她每天都要好小心啊,看到一边偷笑的宇文涟,淼夕的气就不打一处出,后果就是她每天都把金塔拿出来在宇文涟面前做一些危险动作,看得宇文涟心惊肉跳,直想扑上来抢回去,可人家淼夕现在的武艺可比他高多了,他哪是对手啊。

    早早支开了春兰,宇文涟笑得很假地给淼夕倒水。

    “徒弟,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什么?想减债降利之类是不可能的。”

    “怎么会,嘿嘿,徒弟,你也知道,偷金子不是我们神偷该做的事,现在好东西都在一些权贵手上,不好偷啊,就算偷到有也难找买主,还要被砍价...”

    “哦,那是你的事,我只要你还我的债而已。”

    宇文涟痛心地看着淼夕。

    “倚老卖老没用。”淼夕无情地拆穿他的计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

    宇文涟眼中晶莹地闪动泪水的光芒,一副哀怨的小媳妇状。

    “装可怜也没用,比你可怜的我看多了。”每个非洲难民都比他惨。

    “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就收了你这么个没孝心的逆徒,居然对师傅收起高利贷,你没良心的,我不管了,把我的金塔还来!”

    “胡搅蛮缠还是没用,情义和利益是分开算的,师徒也该明算帐,免得下次你把我的利益都吃光了,你要我喝西北风啊,我家还有春兰这口要养,看在你是我师傅的份上,我还没让春兰和你收工资,要她做饭也不给钱,整一个刻薄资本家。”淼夕的帐给得很明了,不二价!

    “资本家...那是什么?算了,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的。”

    “你继续演吧,我看着呢。”就像在看一个小丑演戏,解闷的。

    还是没办法打动淼夕,宇文涟就知道这个徒弟有够没心肝的,别看她老一副傻样,那绝对是最无懈可击的伪装,别说唐瑞和春兰,连他也好几次被那张人皮面具给骗了过去,但他更清楚从她称为“灵魂之窗”的眼睛里看到比厉鬼还可怕的绝情,早知道就不拆穿她的伪装了,现在自己也不会被她精明的真面孔压在最底层。

    “唉,算我怕了你了,你跟我来吧。”

    宇文涟手在墙上挂的画轴里摸了下,然后移开画轴对面的那张椅子,把地板揭开露出够一人通过的地道,他拿起桌上的油灯走在前面,淼夕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看着墙上地上陈列的物品,淼夕经过一年训练的神偷目光是绝对不会认错,这里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不过宇文涟还是没有看它们一眼,他对着一面墙壁敲了几下,有跺了几脚,地板再次分开一个通道。

    “不要运功,小心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