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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玉棠的身子不自觉的晃了两下,酒杯中的酒差点溢出来,她起了一丝丝的怕,其中还夹着恼怒,她费尽心思把那丫头赶到那小院子,任其自生自灭,她倒是像个杂草,还就越长越旺了,怎么老爷子居然还记住她。

    使尽手段拼命的把她挤出将军的记忆,为的就是让府里的人彻底遗忘掉她,忽视她。这样,自己女儿的地位才会提高起来,女儿的地位一高,那样离自己的目标也会越来越近。

    没有想到,这大过年的,老头子偏偏提起来,免不得有人会借此事来打压自己,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啊。

    凤玉棠就好像感觉不到厅里诡异的气氛,忽略掉那些姨太太们不怀好意和幸灾乐祸的眼神,挥手让下人们上菜,企图将气氛带起来。

    “管家,我的嫡长孙女在哪里?”凤老头好似在跟她作对一般,发了寰儿和敏儿的红包,捏着手中剩着的一个红包追问着站立一边的管家,管家身子也是一颤,本能的扫了凤玉棠一眼。

    他看到凤玉棠给来的眼色,那神色,他当然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凤微言在这里出现,弯下腰在凤老爷子耳边小声的胡扯起来:“回老太爷,大小姐她生下后身子羸弱,京城严寒,小姐身子吃不消,她去了我们凤府在南川的别院里去避寒了,待到春暖花开时才会回来。”还真就是满口的胡言乱语。

    凤长林早就忘记了凤微言是谁,要是凤老爷子不提,还真就没有想起来,他更是不清楚凤微言是不是如大管家所言去了南川。

    凤老爷子听凤微言身子弱,倒是心生怜惜,想想那孩子,刚出世就没有了母亲,甚是可怜,“孩子还小,多派些人去照顾着。”

    “是,是,老太爷放心,二夫人她差遣了好几个丫鬟婆子去伺候着呢。待年后,老奴再差些人去,顺便多稍些东西去。”

    大管家的谎话一串连着一串,也不脸红,就这么煞有其事的在老爷子面前道来。老爷子看他脸不红心不跳,说得有模有样,还真就信了他的话。虽然对凤玉棠看不顺眼,听管家说她着了几个丫鬟和婆子去伺候凤微言,就这件事倒是挑不出毛病来。

    “嗯,长林啊,孩子身子弱,以后说亲时多费费心,找个本分殷实人家嫁了也就罢了。”

    照常理来说,将军的嫡长女,不是嫁入王侯家也是嫁入高官显贵之家,但是凤微言失了当家的主母,这亲事怕是要比不上人家的贵家小姐了。

    凤长林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只是淡定的夹了一口菜放到凤老爷子碗里,继而又给老爷子的酒杯里满上酒。

    老爷子一看儿子亲手给他夹菜,眉开眼笑,孙女儿立刻飞到九霄云外。

    本以为这些年未归,大儿子跟自己会产生隔阂,没有想到,反倒是比以前还亲近一些,这叫老爷子如何不喜。

    凤长林此时一双眼睛卸去以往的冷冽,眼角上扬,薄薄的唇带着一丝的笑意,温文儒雅,丝毫看不出是久经沙场的一个将军,他站起身来,举起手上的酒杯说:“父亲,儿祝愿您身体健康,儿少年得父亲教诲有今日之成就,儿感激不尽。”凤长林举杯一干而尽。

    凤老爷子情由心发,两眼已然含泪,感动后又喜笑颜开:“儿已是栋梁之才,当为国家效力。保家卫国是男儿壮志,父期你尽责任之余要照顾好身体,还要多多添些子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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