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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的暖炉丝毫没有了暖意,微蹙眉头问:“鲁姨,我娘亲怎么了?”

    鲁姨是四姨娘陆雪凝的大丫鬟,陪伴着四姨娘一起长大的此刻正咽咽呜呜的哭个不住,让凤毓敏更加心烦意燥。

    鲁姨听自家小主子问,用帕子拭干泪水,两眼睛还是红红的说:“敏小姐,夫人被二夫人叫了去,被她奚落一番,夫人心中置气,又受了些凉,现在发起热来。”

    “那赶紧去叫大夫去呀,府里不是养着三个大夫?”

    提到大夫,鲁姨忿忿不平说:“敏小姐,我们去请大夫,谁知道府里的大夫全去了二夫人那里。”

    “什么!”凤毓敏恨不得把手里的暖手炉给砸掉,欺人太甚!

    “娘,我替你去出口气。”说着就要抬腿往外走。

    四姨娘粉面通红,朱唇却是惨白,喘息几口气,娥眉微竖说道:“站着,忘记娘亲往日跟你说的什么了吗?”

    凤毓敏身子一停,看到娘亲有些生气了,赶紧软下心来说:“娘亲,是我急躁了。”

    “你的爹爹昨儿个就来住了一个晚上,她今天就急迫着把娘亲叫了去。”四姨娘吸了两口气提提神继续道:“何必跟那人置气?她是在嫉妒,娘亲倒不气,反而高兴。娘亲已经派丫鬟去外面请大夫了,儿啊,莫急。”

    凤毓敏不解,问道:“娘,她这般待你,你还高兴?”

    “嗯,气也气过了,现在想想,娘亲比她年轻十岁,那就是一根刺,死命的扎在她的心里,她会好得了?这会子估摸着也病着呢。”她边说边冷笑。

    冬天黑得特快,待凤玉寰一行人到达凤微言的小院时,简陋的厅里已经掌起油灯。

    一盏豆油灯,灯光昏暗,还有黑黑的一缕青烟冲向屋顶。因为长期使用油灯的关系,厅房的横梁上已经黑黑的好大一片,时不时还有些黑灰掉落在地。

    有一种豆油燃烧着的枯焦味散到院子里,凤玉寰嫌弃的腻起鼻子,这什么地方啊?怎么有这难闻的味道?若不是坚持之前的想法,真想扭头就走,既然到了,就应该要给里面的那个贱人一些教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想着坏心思,凤玉寰在抬脚不经意间被残破的木头门槛拌了一下,要不是后面是丫鬟眼疾手快拉上一把,肯定会跌个狗啃泥。就因为被拌了一下,凤玉寰心中的恼怒和对凤微言厌恶又增上几分。

    凤微言苦哄哭劝好久,褓娘还是在呆坐中,只得作罢,坐在方桌边,趴着也发起呆,老远老远的就看见凤玉寰五人进了院子。

    心里嘀咕起来,今天怎么回事、她们都当自己这里是城门了?来来回回的?

    凤微言眼看着走来的小丫头,十分俏丽甜净的面容,单看她的面容,很对自己眼睛的口味,为何她却是那心肠恶毒的二姨娘生的!瞧着她被拌,嘴角微微扬起,当然那一抹笑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地方虽然破旧,倒也清幽雅静。”凤玉寰跟自己身边的婆子说道起来,贱1人就活该住这样的地方。

    要是自己能够做主,一定要把她赶出府去,不,她最好永远消失!看看,小小年轻就心肠如此的歹毒。

    凤微言根本就没有搭理她,褓娘还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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