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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无边际的天一直是如此多变,昨夜的那场雨在小院子里地上留下坑坑洼洼的水塘。眼下阳光灿烂笼上了这个安静的世界。

    凤微言在院子里缓缓来回的走着,光着脚丫子踩着小水塘。纤长的手臂在空中轻轻的舞动着,清脆悠扬歌声缓缓从喉中滑出,但是她还是控制了音量,在这里生存怎么都要低调才行。

    别看她跳着舞,唱着歌,但是她一点都不快乐,每天都是在辛苦的练武,学绣,照顾褓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外面的人?

    “言儿,你跳的什么舞?我以前从来都没有看过,你唱的又是什么歌?”褓娘的身子已经养了八成好,站在门边看着凤微言。

    “娘,我在藏书阁里看到的,这舞是跟书上学的。歌嘛,瞎哼哼的,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歌词。”

    褓娘点了点头,微笑道:“你跳着舞,看着倒像个女子,这个以后多学学,不要成日的练什么武术,一点女孩子家纤细柔弱的气质都没有。”

    凤微言依旧在慢慢的跳着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边跳边说道:“娘,你这是拐着弯说我像假小子喽。”

    “哎,言儿,你总归要嫁人的,女子就该有女子的样子,以往的那些粗人行为就不要再有了,你是女子啊。”

    “好,娘不喜欢,那言儿就改。”既然娘喜欢我柔弱纤细,那又有何不可。虽然与自己的本性不符合,但是只要娘开心,在她的面前装也要装出来,就让她高兴高兴吧。

    “嗯,嗯,言儿真的是想通了?一定是夫人在天保佑。”褓娘转过身子双手合在一起,向吕氏的排位三鞠躬。

    “言儿,等我的身子好了,就去布房领些白绫,可好?”

    白绫?那不是电视上用来自杀的玩意吗?要这东西干什么?难道说……娘亲觉得活不下去了?要……不能吧……

    凤微言停下了舞,有点微愣,站着不动。

    褓娘看她那神情,以为她是怕疼,不想裹。

    “言儿,人家女子六岁就开始裹脚,你已经十岁,不能再拖延了。”

    凤微言一听,好险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卡着喉咙,这是什么情况?裹脚?真的裹了脚,我以后怎么跑?怎么跳?怎么飞?

    “娘,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这裹脚是不能的。”

    褓娘听闻,只是叹息一声,便进了屋子,坐在吕氏的牌位前,眼睛直盯着牌位,一动不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得,这又那牌位扛上了。

    凤微言已然没有了心思再跳舞唱歌,到井边,打起一桶清澈的井水,冲干净脚上的泥,再穿上袜套棉布鞋。

    脚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不知道脑子今天哪根筋搭错,在大冬天里光着脚在院子里跳舞……今天的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娘她怎么不关心自己的脚会不会冻伤,反而在绞尽脑汁的要让我裹小脚……这会儿又独自在那里生闷气了,这万恶的裹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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