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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样的,其实她想多了。第二天上午就收到了郑蓉的确认,还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说:“你真是冯雨瑶呀?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还好吗?”

    冯雨瑶忙完早上的事,要坐下来想和郑蓉好好聊一会儿:“在丽川,一般般,没什么好与不好的。”

    “你不是跟你那个彭国源去文州了吗?”,郑蓉知道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于是她好奇地问:“是没去,还是去了又回来了?他也回来了吗?”

    冯雨瑶回复说:“我们已经分了,我去过文州,后来还到贝京去了。前几个月回来的,都上了好久班儿。”

    “怎么回事儿呀?可不可以跟我讲讲!”,郑蓉被冯雨瑶完全搞糊涂了。

    “就是没人听我说话,这些又不可以见个人就说。所以才找你的嘛,要不然呢?”,冯雨瑶接着说:“就知道你一定会听我讲的,果真是好姐妹!”

    “那你说说,我帮你们分析一下问题出在哪儿。”,郑蓉煞有介事地说。

    从那次一起到皇水玩过之后回来,到文州所发生的一切给郑蓉讲了一遍。一口气下来,冯雨瑶不知道打了多少字,完了她问:“你还有在看吗?”

    郑蓉马上说:“在呀!我在看你说的事儿呢!一直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呀?这样说起来,是他有了别的女人,不要你了!”

    “我好傻,一直觉得只要我爱他,他就一样会爱我。可我最后知道他有别的女人,差点气死了,听朋友讲还不止一个。好几个呢!”,冯雨瑶气愤地说。

    “他只是想找几个朋友花她们的钱而已,可能从来就没有真爱过一次。这完全是在玩||弄||女人,你发现得早也好,早死早超生嘛!”,郑蓉说得非常正确。彭国源还真就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想利用爱作用幌子来搞钱用。

    “那你现在做什么?在哪里上班?如果不行的话就来始柱这边,我帮你找工作好不好?”,郑蓉问道,这是真正的关心。

    “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对别人讲。我在宾馆上班,就在丽川城里。”,冯雨瑶小心地说,特别提醒郑蓉不要向别人讲起。

    “就我们两个。这种事儿向谁去说呀?我也做过的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也没什么,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郑蓉可能有点误会。

    “我没做那种呀!只是在这里帮忙收拾卫生,在前台招呼一下客人。你想哪儿去了,是觉得怕别人误会所以才不想让人知道。哪想到第一人误会的人却是你,伤心了!”,冯雨瑶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好朋友面前拱下娇而已。

    “对不起,你说得我都不相信了。你的意思是你整天泡在墨水里面。自己却还是白的?是这个意思吗?”,郑蓉说话什么时候也学得会用幽默。

    “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冯雨瑶申冤了:“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儿呢,前段时候她们都劝我做,我没答应。昨天更气人。一个客人竟然想来硬的,我把他打了一下然后跑了。气死我了,这不就想打你说说嘛!”

    “这个看你自己咯!反正我是觉得无所谓。有资本做也不失一种选择,不想做也不要勉强。”,郑蓉的看法似乎和冯雨瑶的完全不同:“反正我已经做过的。洗也洗不清,所以也不想回避。现在就是这么想的,没什么大不了。”

    “可我不想,你说要是做了,以后怎么对得起老公呀?我们总会结婚的是吧?万一他要是知道了怎么办?”,冯雨瑶担心地说。

    “谁会在乎你做没做?再说了,你就算没做那行,你不是处还不是一样吗?他们总是会有想法的,不告诉他们不就得了。你会那么傻还先给他们讲个一清二楚再结婚?”,郑蓉说起来好像很轻巧。这方面她是有发言权的,做过,又结了婚。

    冯雨瑶仔细地回忆,关于自己不是处的这件事应该从来没有跟郑蓉提起过。那她怎么知道不是呢,难道她是猜的?

    哦,不,明明已经和彭国源在一起这么久了,当然不是了。只要郑蓉不知道卢会城的事儿就好了,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嘘了一声:“反正我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要做的好,而且我一看到她们心里就不舒服。”

    “你是看着她们的钱不舒服吧,呵呵!”,郑蓉开玩笑说。

    “唉,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想找你诉苦的,你却来取笑我!”,冯雨瑶生气地说:“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觉得我这份工作不配和你聊?”

    “对不起!不是这个意思。开个玩笑而已嘛!我哪有资格瞧不起你。”,郑蓉感觉到这次冯雨瑶是真有点生气了。于是她说:“这种事儿如果你不想做的话,遇到欺负你的人就直接告诉她你不想做。”

    “我说了,比如昨天那个他不听呀!”,冯雨瑶觉得光告诉他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如果昨天不发疯打他的话一定会完蛋。

    “那就不在那里上班,迟早你会出事儿的。就好比我之前在丽川上班的时候一样,开始只是洗洗头,后来还不是做了。由不得你的,一半引||诱一半威||逼,更或者是经不起诱||惑。说栽就栽了……”,郑蓉这样说,是用亲身的经历来告诉她,要躲开这种事情的发生,如果一直在那样的环境里很难做到。

    “唉,不知道去哪里上班。”,冯雨瑶无奈地说。

    “不行到我这边来吧!”,郑蓉想了想说:“过来就可以上班,我们一起的话会好一点儿。相互有个照应嘛,你说是吧?”

    “你现在怎么样,在做什么呀?”,冯雨瑶想打听一下她的近况。

    “你说呢?我能干什么?带孩子咯!”,郑蓉这么一说,冯雨瑶才想起去年去皇水玩之前。郑蓉有说过她已经怀孕了。

    “恭喜你,做妈妈了!儿子还是女儿呀?”,冯雨瑶很开心。

    “儿子,都半岁了。”,郑蓉介绍说:“你看我们一样大的,我都生小孩了。什么命嘛?想起都伤心呀!”

    “好呀!你终于有个好归宿。有家有爱有小家伙,我羡慕还来不及呀!”,冯雨瑶是真的羡慕她。要是自己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不计前嫌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给他生个儿子一家人好好过平平淡淡的日子那有多好。

    “屁,天天吵架,从怀上小孩之后他都很少理我。除了儿子刚生那几天他服侍了一下,这又几个月不理了。”,郑蓉哀怨地说。

    “他是不是生意太忙了,这很正常。男人嘛!总是要以事业为重的。”,冯雨瑶宽慰着自己的好朋友,听起来她现在也过得不是很好。

    “忙个屁,一个小小家具店能有什么要忙的。就是看不上我,可我又生了小孩子给他,没办法离,就只能冷战了。”,郑蓉现在的情况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看他人不错呀。怎么会这样呢?”,冯雨瑶不解地问。在她的印象里那个腾松涛很不错的,知书达礼,像个绅士一样,又有事业。

    “有些事,不好意思说。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没有谁会你分担。也没有人会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因为那个人不是你,不会理解你的苦衷。”,郑蓉好像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要不怎么会有如此的感慨。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能说给我听听吗?”,冯雨瑶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姐妹,没理由不去为她分担。

    于是郑蓉给她讲了她这些年发生的故事,冯雨瑶终于懂了郑蓉怎么会选择一个比自己大得多的男人草草地结婚又生了小孩。

    原来,从郑蓉跟洪绍辉到温州之后,发现他还有另一个女人,而且明目张胆地带在一起。原来她只不过是个小情人而已,根本就没把她放在重要的位置。郑蓉一个人只身在远离家乡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如果不跟洪绍辉在一起,她不知道能去哪里。

    于是就这样委屈地跟着他,甘心做一个临时的女人。只有在洪绍辉和另一个女人吵架或是不想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想起郑蓉。就这些她都忍了,可后来洪绍辉一而再,再而三的催着她去把孩子打掉。还威胁她说不打掉孩子就别想再见面了,他不会再理会她。

    郑蓉觉得洪绍辉一定会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这只不过是说说气话而已。肚子里可是他的亲骨肉,他不会那么恨心丢下她们的。可她想错了,差不多有大半个月,他真的没有出现。不管她怎么打电话求他,他就是不出现,条件就是马上把孩子打掉。

    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郑蓉算是比较聪明的女人。一旦把孩子打掉,就没有什么资格再和洪绍辉谈条件了。于是她决定向他要一些钱然后回到丽川把孩子生下来,两人过一辈子算了。可后来洪绍辉给的那点钱不足以生活,做个人流还是可以的。

    以后的路毕竟还长,最终郑蓉忍痛做了人流。也就是那一次,她和冯雨瑶在丽川见过面。只是当时好像讲的没有这么真实,大约知道两人分手了而已。

    再后来,没有生活来源的郑蓉再次回到发廊上班,自愿做了坐|台小|姐。但不是在丽川,而是在冲庆,那里的收入和工作机会都多一些。更得要的是没有熟人,不怕家里人知道,也不怕朋友遇到。

    可作为女人,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过去了。她还是想要找个好男人就嫁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现在的丈夫腾松涛。郑蓉隐瞒了她的真实身份,只是编造了一个被男朋友抛弃了的女孩,受伤了需要人保护。

    腾松涛人其实的确不错,结过婚但离了,有一个小孩。在征得郑蓉同意之后,两人走到了一起并且怀了他的孩子。后来因为生意的关系,回了一段时间的丽川。也就是郑蓉在丽川和冯雨瑶她们一起去皇水的时候。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腾松涛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怀疑郑蓉的过去。一半猜测一半逼问便将她的所有事情全部了解。从那天开始,腾松涛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再不是那个体贴有加的男人了。而成了一个夜不归宿的人。两人越来越远,就算是在一起也是吵架。

    还好这个男人和前一个不一样,他很在乎自己的孩子。也正因为是看在郑蓉有他孩子的份儿上,才会这样维系着最后的关系。吃的穿的都供着,在个人面前她也同样是腾家的儿媳妇。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关系已经破裂到了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