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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叫年羹尧二哥哥的,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一人。那个人就是历史上所记载的,甚受雍正皇帝喜爱的,在康熙四十八年嫁入雍王府为侧福晋的,历史上的敦肃年皇贵妃。

    但是历史从来就不记录这些女人们的名字,年氏年氏,没有人知道,她有着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名字:年若怜。

    她竟然会对自己最大的情敌最大的危险那么有好感!听晗想着,都觉得很可笑、讽刺。可是,若怜真的很讨人喜欢。在不知道一切的前提下,连听晗自己都非常喜欢她。那么,胤禛呢?听晗似乎一下子对这件事更没有把握了……

    而在年若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听晗也没办法没可能在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反正,就算她现在不说,要是碰到年羹尧,或是……还不是一样要说?反正,她们迟早需要打照面的,何必隐瞒什么?

    只是,在听晗说明自己是四贝勒府上的侧福晋之后,若怜就说什么都再不敢与她同桌用膳了——年家,是四贝勒府上的包衣奴才!

    看着忙给自己行礼说不是的若怜,听晗忍不住在心里叹着气。她们之间的关系,若是能像刚刚那样,一直和谐下去,该多好啊!

    可是,不管是身份的悬殊:不管是若怜对听晗现在身份的忌讳,包衣家奴和侧福晋之间的距离;还是听晗对若怜将来身份的顾忌,侧福晋VS侧福晋的复杂;都使得她们的相处模式,再不可能复先前那般自由舒畅了。

    最后。将启晗已经找到了的消息转告给年羹尧的任务理所当然的落到了年若怜的身上。听晗只淡淡的说了句,她和她哥哥对四贝勒家的情谊她都记住了。四贝勒也都会记住的,便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的带着启晗离开了饭庄。

    倒是启晗。被听晗和若怜忽然之间改变得彻底的相处模式与态度弄得一头雾水,眉头紧锁的。有心想询问什么吧,却在见到听晗那皱得比她更紧的眉头之后,硬是将话咽了回去。

    “很多事情,真的很是无奈,更是命中注定。”还是在回去的路上,当听晗终于发现了启晗那满是担忧的眼神之后,自己悠悠的对这事稍作了解释,“没事的。你放心,若怜对你的恩情我自会替你还上。但记住这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若是有一日再见面,再见面……”再见面,就只能陌路,甚至是敌人了吧?这是听晗说不出口的话,对启晗,她实在不想过早的破坏她纯真的世界。微叹了一口气后,她转了话锋的像所有哄小孩的哄得没词的母亲一般的说道:“唉。启晗,额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了,只能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都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懂了。”遂换来了启晗似懂非懂的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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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四贝勒府的时候听晗发现,向来规矩言明的府上竟不知怎么的有些乱成了一团的感觉,府上的气氛也十分严肃。

    管家见到听晗回来。忙冲到听晗面前,道:“哎呀。晗侧福晋,您可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听晗有些莫名的问道。

    “哎呀。晗侧福晋,爷受伤了!!”管家焦急的回答道:“您快去看看吧!”

    “你说什么??!!”胤禛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堂堂四皇子,谁能让他受伤?“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听晗一面朝胤禛的房间方向跑去,一面让茗玉先把启晗带回自己房里,免得惹出什么麻烦来,再一面对着管家问道。

    原来,今日几位阿哥都应太子的邀请去到设在京中的围场进行狩猎活动。这本是贵族之间最平常的活动,安全设施也是比较完善的,却不想还是出了意外。

    当然,绝不是胤禛的马术不佳:他的马术虽然不及胤祥或是听晗那么厉害精通,可好歹也是马背上长大的孩子,怎么也差不到哪去的!实在是因为太子……唉!

    说话间已经来到胤禛的房门外,那拉氏、李氏等人都在门口,脸上焦急之意表露无疑。她们怎么都不进去?听晗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按着规矩的向那拉氏请了安,“听晗见过姐姐。”又朝李氏打了招呼,“李姐姐。”

    “你回来了?”那拉氏和李氏见到听晗,皆顾不得其他的异口同声道。

    “恩。”听晗点了点头,问道:“爷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也不清楚。”那拉氏微叹了口气的说道:“爷是腿受了伤,回来的时候虽然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他的脸色仍是有些吓人的。”那拉氏的话让听晗听得心惊胆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