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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晗只觉得自己抄经书抄得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了,才听到那拉氏的声音自耳边响了起来,“妹妹的字,可真好看啊!说起来,好像跟爷的,还有点相似呢!”那拉氏赞许的说道。

    听晗闻言微微的谦虚一笑,“福晋过奖了,听晗的字如何能与四爷相提并论呢?”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若是能像妹妹这般有一技之长的,自是更能讨爷的欢心啊!”那拉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酸酸的。

    想想也是,府里这些年来女人是越来越多了,日后怕是还会更多。再过两年,乾隆他妈钮祜禄氏和年羹尧的妹妹年氏也要进府了。这是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虽然胤禛对她从来都很尊敬,可那毕竟只是一种责任,对女人来说,亦是远远不够的感情。她也渴望丈夫对她的感情可以更深一点,渴望能讨丈夫的欢心。但她身为嫡福晋除了贤惠贤惠再贤惠外,断不能有其他争宠的想法。加上她的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虽为长子,但弘晖的身子自幼就十分的差弱,那拉氏养他,养得极为辛苦。子嗣问题又向来是古代女人最重要最烦恼的,不可太过单薄。因此这些年来,她怕是过得极为压抑。

    唉,说来说去,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

    现在想来,她在房里练的字莫名的少了一张,应该是被那拉氏的人拿走了没错吧?那拉氏倒是走对了门路,胤禛的确是在见过她所写的字之后对她更为上心没错,“福晋真的过奖了。说到才华什么的,听晗哪能与福晋您比呢,您啊……”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面上听晗可是不敢露出分毫的。

    然而不待听晗‘虚情假意’拍完马屁,那拉氏就打断了她的话,“对了,我想起来了。难怪觉得眼熟的很呢!”见听晗一脸茫然,那拉氏这才补充道:“你的字其实严格说起来,与爷的还不算最像。最像的是我认识的一位已故的故人写的字!”

    她就知道!“哦?”听晗想着,很是配合的摆出了疑惑的姿势,“故人?”

    “是啊,故人。那故人是咱们爷最在乎的一个人,她的字可是四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呢。可惜走的早,否则……”那拉氏说着自嘲的苦笑道:“我还以为这回爷是真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呢,没想到。唉!”不待听晗再说些什么,那拉氏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算一算,这宋格格的脸型像她,耿格格的眼睛像她,前年难产走了的兰格格是鼻子像她,还有张侍妾则是笑起来像她,如今……”

    如今又多了个字迹像她的!听晗在心里补充道。

    或许还有,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过,她不说还真不觉得,一说,倒真是……尤其是耿格格的眼睛一说,那真是像极了她与母亲的那双大眼睛呢!

    不得不感慨,果然是一家人啊——当年老爸不也是如此?眼睛、鼻子,只要有零星点像林潇潇的,他都不错过!更可以为了一幅与林潇潇的字迹十分相似的对联死活都要让老妈进宫的,一点点爱人所有的味道都不愿错过……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孙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拉氏真是很聪明的。如果听晗是真正的那个没被她‘附身’的那个听晗,听了那拉氏今日这样的言论,只会有两个反应:一,有傲气版。性格稍微钢硬些有个性些的女子必会无法接受自己是‘替身’的说法,要么闹要么怎么着,总之估计不会安分。待到惹恼了胤禛,那就等于是自己绝了自己得宠的路。二,是柔弱版。古代女子向来逆来顺受,许多人还巴不得象极了丈夫所爱所好的女人,好博取丈夫的宠爱。但同时正因为知道了自己不过是替身而已,知道自己的地位未必牢固,便会紧紧的依附住身为嫡福晋的那拉氏,与她同一战线好获得更多宠爱......

    真是一箭双雕啊!并且无论是哪种结果,于那拉氏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她也无须担心会被胤禛知道了是她有意泄露了关于‘替身’的这一说而惹祸上身。因为以她的聪明,她敢这般挑明了告知‘往事’,就表示她心里早有把关系撇清的方法。以她的性格,断然不可能打没有把握的仗的!

    可是那拉氏千算万算,也绝没算到听晗根本无须为替身一说感到伤心或是难受或是生气或喜悦或自卑。毕竟那拉氏所说的那个替身,正是听晗她自己!何况被那拉氏这么一提醒,听晗觉得她甚至还应该为有胤禛这样痴心的爱人感到骄傲与自豪呢!她没有爱错人,她所爱的人,正用他的行动,给着她这样义无返顾从现代回古代最大的动力与肯定!

    “福晋......”当然这种骄傲与自豪,绝不是可以在那拉氏面前表现出来的态度。何况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与底细,那如今的听晗能选择的,只有一种方法,“福晋的意思是,那......”没错,那就是扮柔弱型!

    “哎呀,瞧我,真是糊涂了啊!”那拉氏见听晗闻言一副手足无措,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赶忙收起踌躇的姿态,笑道:“我在胡说八道什么啊,让妹妹你......真是的!妹妹,你就当姐姐没说过先前那些话,呵呵。姐姐跟你闹着玩呢,她们几个啊,哪能和妹妹你相比呢!爷喜欢妹妹,那是妹妹天生丽质又聪慧可人,与旁人无关!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别当真......”

    你那么欲盖弥彰,叫人怎么不当‘真’?听晗在心里翻着白眼,面上却是另一副景象,“可是......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吧?”听晗说着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那......”而后忽然象是想起什么似的‘扑通’一声跪到了那拉氏的面前,“福晋,如若是这样。万一哪日府里又有新人进来,那听晗,岂不是,岂不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虽说只是在演戏,可听晗说着,居然早已泣不成声了。这使得她一再感慨,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去报考演员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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