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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便是要与我说这些?那我既不是拓跋明月本人,我接下来又该如何?”明月心底茫然之意泛起,以前觉得失忆了至少亲人什么都在,总有想起来的一天,现在却有一种强烈的无可归依之感。

    “姑娘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天意让姑娘生在这一世自有他的道理所在,姑娘只要好好活下去,活自己的,有些事终究会得个明白。北王气数将尽,姑娘的天缘却还长,老头子我此番前来就是想提醒一下姑娘,凡事皆不是姑娘所能逆转,姑娘安心做个看客便好,拓跋明月的父亲不是姑娘的父亲,拓跋明月的生母亦非姑娘生母,各人有各人命数,各人有各人福源,北王一事姑娘随其自然即可。”

    “北王气数将尽?”明月震惊,西陵国最强大的封王,今日北王还好好儿的参加宫宴,怎么会突然要倒了?“老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置身事外?可是既然北王命数已有天意老先生又何必来提醒我,难道有什么是我可以扭转的?”

    “北王倒下对西陵江山根基稳固弥足重要,老头子自有老头子我的顾虑,姑娘不是拓跋明月,自然不用身陷其中。老头子还有一事提醒姑娘。”老者说完便走进明月一步,在明月耳边低声说了些话。

    话才说完,四周一道光亮闪耀,瞬间点开万丈云雾,明月抬头,却见老者的身形渐渐消失。明月有些着急,过去想阻止他,手却穿过一片虚空,明月愣住了。

    老者微笑解释:“天亮了,老头子是已殇之人,只能借姑娘之梦引姑娘来此,姑娘是时候回去了。”

    一阵风拂过,老者已不见了身影,眼前的景物也转瞬间迷糊消失,明月朝着虚空还有话想问,却被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推送而行,明月发不出声音,用力挣着坐起来。

    窗外晨光熹微,偶尔传来一两声细弱清甜的鸟鸣,床榻外侧已经空了,轩辕灵宵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明月一动之下方觉自己已全身冷汗,重重捏了捏自己的脸,方才果真只是梦吗。

    ******伏在草木花枝间歇息了一夜的各种虫鸟在微凉的露水里渐次苏醒,舒展筋骨,这个清晨看似平静如常,除了城中四处流传的蠡宣王病入沉疴的消息和一架向京郊外某处别苑飞驰而去的马车。

    宣政殿“如何?”

    “回皇上,赵芳并非我东陵人,近两年来以北王门生的名义频繁出入北王府,依靠北王之名,在我东陵交际甚广,对我朝重臣多有勾结。据闻出手阔绰,经常出入各种酒楼舞肆。”

    轩辕灵宵听着李繁华的回禀无声地笑了笑,并未显出丝毫诧异,一切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还有呢?”

    “昨日赵芳和北王离开右殿后并未再碰面,赵芳在京城一家歌楼留宿,期间秘密会见十几个身份不明之人,那些人从轻功路数、言行举止上看皆不似我东陵之人,后又与两个易容过的人包了歌楼的整个会客厢房,在里面密谈许久,今晨,天未亮,赵芳便乔装上了马车,往皇城郊外赶,属下已吩咐暗卫秘密追查。”

    “还有两天,很好。”轩辕灵宵长指微曲,一下一下敲着,淡淡开口:“你继续监视赵芳的一举一动,十三月即刻拔出些暗卫,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昨夜易容去见赵芳之人的身份。”

    十三月:“是。”

    ******明月心不在焉用完早膳后遇见一件她如何也想不到的事。

    夏洇泊相邀华绋宫赏金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