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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自以为是一意孤行执迷不悟夜郎自大刚愎自用固执己见,贻笑大方!”明月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听他这样的话就来性子,心底本就闷闷的,他的这话做了导火线,火气一下子沸腾起来,口不择言一通乱骂。

    皇帝脸色倏然冷肃,手大力捏上明月的下巴,明月一阵疼痛挣扎不了,愤恼干瞪他,入眼处只得他深怒的眸子。

    一身泥浆的小白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塌底下出了来,脏兮兮的前爪一下一下地抓着皇帝暗绣龙纹的玄色袍裾,把已被泥浆糊的只见两颗黑溜溜的眼睛和一点鼻尖的脑袋使劲往皇帝浮绣云纹靴面上蹭,被皇帝一抬脚踢出老远,“呜呜”两声打了好几个滚。

    “拓跋明月,你发什么疯?”

    生气么?

    生什么气!

    他的眼睛深黑地像夜,像旋,却冷漠如寒冰。

    “我发什么疯?”明月更是愤然,“你既这般厌恶我就不要再来灵雎宫,我也不会再去扰你,今日与文妃之事本是我有错在先,你要罚便罚,用不着特意过来看我这一身的笑话。”

    “拓拔明月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你胆敢再说一遍。”皇帝眉眼冷厉,加大力道。

    “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你走你走,你给我……唔……”

    明月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一阵淡薄的杜若香飘来,皇帝已经吻了上来,略带惩罚地咬在她唇上,明月吃痛,低吟一声,皇帝已灵活侵入,明月瞪大眼睛用力去推他,却被他一只大手从后颈处紧紧按着,一只大手抱紧腰身,挣脱不开。

    小白球略休息了会儿又生龙活虎地过来叼皇帝的袍裾,一点都不长记性的样子。

    明月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应该是会功夫的,箭伤初醒来那晚还不曾发觉,即便后来被那不明身份的人侵犯也只知道一味乱挣,只是在花袖园桃花林里要挣脱皇帝……时突然无意识使了些招数,方才救小白球时,明明文嬗的侍女挡在捏提着小白球的文嬗之前的,虽说她也放松了警惕,但也不至于那般轻易被她一把推远,她和文嬗落泥潭时,她抬头寻量逃跑方向是看到那被她推开的文嬗侍女尚倒在离方才所站之处好几步开外不能起身。

    明月迷迷糊糊乱动着手脚,突然有只手挑开她的衣领,探进她的肌肤里,明月一个激灵吓得手脚都不敢动了。

    金雕檀木花窗外生机茂盛的凛婪花举着饱满成熟的花苞迎风摇动,紫紫红红别有一番春意,有两个花苞挤得近了,风里缠着颤了会儿,突然齐齐绽放开来,霎时,紫芯羞吐,片片花瓣像美人忽然转起来的裙尾,娇袅娉婷旋了起来,春意阑珊。

    小白球见皇帝没反应,更欢快起来,咬着那袍角拖出一段距离后放开,跳了跳又叼着绕皇帝的靴子转圈,转来转去,玩得不亦乐乎,那只手一路下滑,明月眼睛虽然大大打开着,但两人距离太近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那吻变得绵密,火热,柔软,难以自禁。吻里早已没有了初衷,不记得一开始是因为惩罚,因为愤怒,只剩下渴望和需求,唇齿纠缠,津液相抵,明月胸膛剧烈起伏着,能感受到他一寸一寸把自己吃了的感觉,他的手在锁骨往下胸口之上的地方一遍遍游离做乱,弄得她浑身都软软的。

    微带薄茧的手指缓缓上移,一勾一带肚兜解了下来,明月徒然一惊,有个东西覆了上去,明月不懂他要做什么,不知道要怎么办,觉得应该挣开来,却又可耻地离不开他渡过来的单薄空气,他的手上的细茧与她胸前的柔软撕磨着,明月的理智和肌肤便在他的力道里无措并沉沦。

    她想起那天夜晚,在花袖园里遇见他,他桃花树下身影清凉。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身上好闻的千金酿酒香和凉凉淡淡的杜若香。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在眷生园救了她,将一身雨水、冷僵的她抱在怀里,温暖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