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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承认,只要不提及功课方面,这司马慕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可只要涉及那些方面,她除了仰天长叹真不知道该干嘛。

    以前她真相信笨鸟先飞这话,可如今,她忽然醒悟,那也要看什么鸟,若是鸵鸟的话,先个百年也飞不了啊,手里看着司马慕按照她要求作的文章,先不说什么文章通顺扣题与否,通篇文章345个字错了136个,这样的资质别说参考童试就是烤鱼也成问题。

    张小蝶狠狠咬了口包子,偷偷瞧了眼正埋头苦读的司马慕,腹诽:“哪个砖家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让他试试司马慕!”

    可想起司马慕平日里所做的一切,那心又软了,“唉……多好的孩子,怎么就给马踢了……”

    正处于极度郁闷之中,一个丫鬟进来告诉她,文瑾请她过去。

    看了眼依旧在努力看书的司马慕,张小蝶暗暗摇头,此刻,就算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就对丫鬟说:“告诉文公子,我半柱香后过去。”

    那丫鬟也不多言,应了就出了书房。

    将司马慕做的那文章放在一边,再次叹气,心中不由得对文瑾叫她过去感到疑惑:这文瑾怎么忽然想起找她,难道是让她还钱?

    满怀忐忑的张小蝶来到了文瑾所住的小院,这是她第一次来,小院门不大,进去后却似别有洞天一般,放眼望去虽不入司马府前院那么宏大,可这里却处处透着精雕细琢,高雅淡然,那假山楼阁无一不是用尽心思。

    这时候,一个丫鬟上前,朝她行礼,不卑不吭,十分得体,“见过张公子,请随奴婢来。”

    这丫鬟一说话,张小蝶就感觉到她不同于司马府上其她婢女,虽然衣着一样,可谈吐与神色却是非常不同,这丫鬟神色从容,行走间带着特有的节奏,习惯了察言观色的张小蝶看发现这丫鬟走路似每一步都有在心中测量,大小一样,与她的距离也始终保持着尊卑,虽没有说话,却不给人疏离无礼之感。

    这素质高啊!

    张小蝶心里感叹,一路走来,看见这小院里的婢女们似乎都像这丫鬟一般,心中不由再次疑惑:“难道这些人都是他自己带的?”

    这么想着,却又觉得不合理,哪有作客的还自带奴才?

    “你总是喜欢发呆?”清润间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张小蝶耳边响起,循声看去坐在石桌边的文瑾。

    张小蝶笑了笑,朝着他走了过去,“今天怎么想起请我来?”

    文瑾拎起白玉酒壶,那酒壶线条流畅、简洁,一看就知是珍品。

    “你不会是想让我喝酒吧?我尚未行冠礼哦!”张小蝶坐在他对面,光滑的石凳透着冰凉,掠去了身上的燥热。

    文瑾为她斟了酒,执起酒杯,嘴角噙着淡淡笑意:“饮下!”

    “哦。”不懂酒的张小蝶,端起了酒杯,那杯中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同酒香,像是百花中取下的露水,干净纯美。

    “这酒不醉人,只是懂的人容易醉心。”他浅浅饮了一口,露出满意的微笑,看着她示意她也尝尝。

    他的话,张小蝶可听不懂,只是觉得此刻四周仿佛风都粘带了高雅的气度,尝了口,没有预料的辛辣,竟同甘泉之水。

    “呃……这酒……”她有些疑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