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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缪可言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有一人从外间鬼鬼祟祟地抱了一床被子直接推门而进,吓得刚好要更衣的缪可言立即遮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他转头一看,见是顾竹寒,紧绷的心弦才放了下来,大家同是男子倒没有什么害怕……只是这个想法一出,他忽而想起顾竹寒是货真价实的女子啊!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大晚上的抱着一床被子闯进来是怎么回事呢呢呢……

    顾竹寒此时已经关好了门,转身看见缪可言一脸尴尬的模样,又看到屋中的浴桶,知道自己好像来得不是那么合时宜,但是她既然进来了,就不想退出去了。

    她很大方地对着缪可言挥了挥手,示意他洗他的澡不用管她,只是你顾竹寒不觉得尴尬而已,人家一大男子倒是觉得害羞啊。

    顾竹寒见他久久站在浴桶之前脱衣服不是穿衣服又不是,只一味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觉得缪可言那有苦难说的表情很滑稽,她盯着他看了片刻,直盯到缪可言的脸快要红得滴出血来了,这才严严实实地捂住眼睛转身,轻笑道:“缪兄,你洗你的,不用管我。”

    只是此时此刻缪可言哪里还敢洗澡啊,待会儿自己被这个女霸王给吃了怎么办?

    “我暂时不洗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情?”缪可言飞快地把身上的衣服穿好,想了想又度了几步把关着的窗给开了,万一被此人用强的,他也能及时跳窗保住自己的一世英名。

    “哦,其实是这样的。”顾竹寒忽而神秘地向缪可言挥了挥手,让他过来桌边坐下,然后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小瓶酒出来,眉眼含笑,“你能喝不?”

    缪可言还以为她找自己是什么事情,原来是来找自己喝酒!当即翻了个白眼,想他在东海是个海量,千杯不醉呢,有什么不能喝的?

    顾竹寒看着他臭美的模样,也不说什么,只是又掏出两个做工精致的白瓷盏出来,仔细一看,这瓷盏居然和那装酒的白瓷瓶是一套,端得高雅素净,让人想起在夜里独自绽放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