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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你说那个歹女子去了鸢凤楼做小厮?”

    依然是在窗边,雅致厢房隔开了喧闹的酒楼外间,一抹月白色身影倚坐窗边,本是漫不经心地看集市之中的情景,却不料被前来禀报的下属打扰,心头微微一沉,似有不悦。

    那倒霉的下属正是凌越大爷,他似乎也对得回来的消息不可思议,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越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越是有趣,”凌彻忽地释然一笑,“凌越,不必再盯紧她,将鸢凤楼的人都撤走。”

    “是。”凌越并不问为什么,而是继续禀报:“顾玉骆依然在文太尉的别院里居住,并没有见到他有任何异样的动作,似乎是心甘情愿被囚。”

    “嗯。”凌彻随意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表示,京中这帮纨绔子弟的底细他早就在这几年里摸得一清二楚,文太尉文升在朝廷中也颇有地位,但是文家治风严谨,绝不允许家中发生这样可耻的事情,想必文升的儿子文远买下顾玉骆的事情并不为外人所知,不然文远早就被文升禁足,将顾玉骆赶出,又哪来风平浪静的半个月?

    “凌越,你继续紧盯着顾玉骆这一边,他的消息不要走漏半分,我们静观其变。”

    “是。”凌越答应一声,继续说下一件事情,“梵渊过几天就要回京,看来梅家会有进一步动作。”

    “梵渊归来么?这倒是一件好事。”凌彻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目光沉敛深不可测,语气不辨情绪。

    …………

    日光低沉,模糊了深花春树的颜色,烟花柳巷之间纵然是亮堂白昼依旧是一派华丽奢靡之色。

    顾竹寒采购完便回鸢凤楼,放下东西之后,她看了看天色,已是未时三刻,想起那人的脾气,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急忙往鸢凤楼一处偏僻的后院处跑去。